注她许多。
紫苏连忙跪了下来,“太子殿下,您还认得奴婢吗?奴婢是华清公主的侍女。”
“那又如何?”予凡向来对外人不假辞色,他本来想说说花蕊恶作剧的事情,可如今早已经忘到了九霄云外,只是感受着手心那一团小小的火焰,有点儿舍不得撒手,奈何还有一个外人在旁边,碍手碍脚的,好不刺眼。
花蕊看见她跪下了,便将他手掌心的小手撤了出来,连忙上前去扶她。
“都跟你说了,不要动不动的下跪,怎么还是改不了呀?”
予凡失去了掌心的温度,有些不满,看着仍是跪地不愿起来的某人,只好开口道,“平身吧。”
紫苏这才抖动的腿颤颤巍巍的起来,以往自家郡主总喜欢找这位爷,是殿下的小尾巴,她在公主身边服侍着也不免接触了久了,可是人人口中已经灰飞烟灭的殿下,如今却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面前,一时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跟在公主身边,是她很亲近的一个人对吧?”予凡蹙眉问道。
“奴婢虽然是近侍,但论清静还是得驸马为主,”紫苏说完才自觉失言,她偷瞄了一眼曾经是公主的未婚夫,看他并无不悦才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有一事我要问你,”予凡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紫苏,“当初父王驾崩之时,公主去宫中侍疾,曾经带走了一样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
紫苏睁大了双眼,没想到他连这个也知道,但又一想,他从前就这样聪明绝顶,惊艳绝伦,这些小事自然也逃不过他的耳目。
当下也不敢再隐瞒,“回殿下,公主当时确实拿走了一个锦盒,奴婢只是帮公主收好,却不敢翻看,只隐约瞧见是一串钥匙和一道密旨。”
“密旨?”予凡咀嚼着这两个字,月牙形的眼眸弯了弯,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
他的父皇做事情他永远看不透,如今竟给了一道圣旨给当时还只是个郡主的外人,这不让人多想都难。
“那份密旨现在在哪里?”
紫苏摇摇头,“我只替公主收过一次,后来公主觉得不太保险,便又自己收了起来。”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除了殿下现在询问,没有其他人问过,”紫苏实话实说,在大人物面前她就显得有些矮小了。
花蕊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多大的见解,但听到后来有密旨的事情,灵动的眼睛闪了闪,自己可是一个妖精,人类办不到的事自己可以办到呀,不如今天晚上就去帮他偷密旨。
当然了,这件事情不会先告诉他,她要给他一个惊喜,到时候自己把密旨捧到他的面前,他肯定会为自己再笑一笑。她只希望在他脸上能看到久违的笑容,这样她便心满意足了。
被问完了话,紫苏就被允许离开了,花蕊有些担心,“她一个女孩子这么危险,路上万一再遇到老三那样的人怎么办?不如让她先留下来吧。”
“她肯定是要回到公主身边的,你能留她几时?”予凡只是实话实说,停在花蕊耳朵里却变了味。
“没想到你跟公主的关系这么好,生怕她身边没有人伺候是吧?”花蕊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酸溜溜的说话,但她就是克制不住嫉妒的心情。
予凡一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与她没有你说的关系那么好。”在他看来,华清公主虽是儿时的伙伴,是他曾经名义上的未婚妻,但他却并未对她产生过别样的情感,在他曾经的生命中,只有母妃是他最珍贵的回忆。
“我不信,你每次拿出她的画来观赏,一看就是旧情难忘,要不是她有了驸马,你恐怕要立刻飞奔到她的身边,”她本来不想提及此事的,可是这就像一根刺一般如梗在喉,让她时时刻刻都在意着。
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