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听说皇帝临死之前召见了公主,还给了她什么东西,这让他心惶惶不安。后来知道那是国库钥匙时,他猜想里面是不是锁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迫不及待的想将钥匙控制在手中,让别人没有办法窥探到其中的秘密。
可是他还是不放心公主,于是派他的弟弟娶了公主,并让他一直照顾在公主身边,以此来窥视她的一举一动。那些所谓的爱意也不过是他对弟弟的说辞,一遍一遍强加在他脑海里,让他至死不渝的认为对公主情深已久。
“还记得每次给你喝的茶吗?”国师冷静的叙述着事实,“那都是我精心烹煮的,都是为了让傀儡术不会失效,世人都道我爱茶,可也不过就是幌子罢了,我一个捉妖师最明白的就是不能将弱点暴露于人前,那我爱茶的事情又怎么会人尽皆知呢?”
景容的眼角蓄满了泪水,滑落在枕头两旁,原来他的命早该在五年前就结束了,而他这样不死不活的存留于世,又为了什么呢?他的哥哥从来不是需要他的陪伴,都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他用口型对国师说了一句话,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国师还是看懂了。
他说,“当初,就不该救我。”
看着他缓缓闭上的眼睛,国师还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擦脸的毛巾已经脏了,水盆里的水也污浊不堪,散发着焦灼的味道。国师浑不在意,他好久没有这样与弟弟好好聊天了,自从成为他的傀儡,他让他一直监视公主,让他误以为自己已经爱上了公主,却没有让他有自己的思想,是他剥夺了弟弟的人生,可是他从来不后悔,他一向自负。
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国师的长发变成了银色,那头乌黑亮丽的墨发不见了,有人说一夜白头,他们没想到会是真的。
公主没有了手下的挟制,风一般的推开国师冲了进去,随即又是嚎啕大哭的声音。她头一次想跟一个人好好过下去,却发现为时晚矣。她推搡着驸马让他醒过来,景容却一动不动,这一次没有人再听她的话了。
阿衍看到国师那满头的银发,紧张不已。
“我想喝茶了,”他淡淡的吩咐,阿衍连忙帮他端茶,小心翼翼的服侍着。
“还记得吗?我从前并不喜茶的。可是有些习惯一旦养成了,便改不掉了。”
“手下很担心大人,”阿衍看他连茶茶都没有带在身边,知道此刻他需要的是自己。
“有什么好担心的?人总有这么一遭的,我能承受得住。”
也许弟弟临死前还在怪他,为什么要用傀儡术救他。可只有他知道,这禁术一生只能用三次,一旦用了此禁术,他自己也将受到反噬。老皇帝死的时候,他失去的是味觉,所有人都以为他品茶艺术高超,可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杯清水。这一次他失去的是满头墨发,别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弟弟离世,伤心过度才一夜白了头,可只有他知道,这是禁术带来的诅咒。
“大人应该想茶茶了吧,毕竟她是你如今身边最亲近的人,我去把她找来。”
华清公主疯了一般的跑了进来,她的高贵姿态丢了,凌乱的发丝,哭肿的红眼,沾了污秽的衣裳,这一切她都抛之脑后。
“国师,这一次你一定要把那些贼寇一个一个的抓起来。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倒在我的面前,让他们尝尝蚀心之痛,”带着恨意的声音永远是扭曲的,华清公主疯魔了。
“来人,将公主带回房间,好生照顾,”国师大人此刻在想,弟弟也已经死了,要不要让这个女人给他陪葬呢?杀了她还可以让夷狄那个二皇子更好的为他效力,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茶茶看到他白色的头发,那双蓝宝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国师竟在里面看到了一丝怜悯,他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玩弄着她的发丝。
茶茶看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