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有一套哄他的法子,仍然对着王仕昭道,“既然不能全真,那不如半真半假说一说吧。”
王仕昭见他仍是穷追不舍,也不气恼,“好,既然温兄这么想知道,那不妨聊一聊。我的姐姐是平阳侯的夫人,可我却只想闲云野鹤,做个世外之人,奈何家族把重任都交付我的身上,身在局中,便只能勇往直前,让整个棋局的棋子为我所用,如活水汇入大海,最后超然物外,得一方自由之身。”
“可是你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利用他人,你可有想过后果?”温野觉得此人没有野心却胜有野心,别人要的也许只是功名利禄,高官进爵,可他要的更多,为了自由和道义甚至可以抛弃一切在乎他的人和事。
这样的人比佛祖还无情,都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不知他会成为前者还是后者。
“我所做出的决定是不会后悔的,也许对你来说我不近人情,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可以说我自私,说我不通人情,那也是后人对我的评价罢了,我从不在乎那些虚名,”说完,他起身告辞,“今日这顿饭,多谢款待了,只是今后走的道路不同,还是不要深交为好。”
李寒之看把人都气走了,用胳膊捅了捅子安,“你们说的话我糊里糊涂的,他说他的目的是自由,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来这儿的目的不纯,我一早就有所猜测,还是多防着点他比较好,”温野目光沉沉,心里有些不安。
“你呀,就是想的太多,都说身体不好的人要心思单纯些,不然不能长寿的,”李寒之谆谆教导着,“况且他深得我父亲的欢心,在军中地位也是举足轻重,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很好的军师。”
“你呀,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温野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不过说真的,他这个人确实有些冷情,来到这儿之后,除了我爹和阿蕊,其他人一概不理,真不知道阿蕊是怎么与他交好的,明明他半天也说不出几个字来。”
“你是说今天遇见的阿蕊姑娘?”温野微微蹙眉,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今天也算是见识了,可是表面上越光鲜越美丽的东西,往往都含着剧毒,“你调查过她的来历了吗?”
“她之前跟我说了,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师父,身家绝对清白,而且你看她周身的气质,也绝非是低俗下贱之人,子安,你不会也怀疑她吧。拜托,不要我身边出现的人,你都要怀疑个遍好吗?”
李寒之有些抓狂,他不懂得那些弯弯绕绕,只要别人对他真诚,他就回之以微笑,哪里想考虑那么多的事情。
“我是为你好,”温野知道他心性单纯,不喜欢自己的心机深沉,只是他习惯了将事情分析得失利弊,或许也与他的家庭有关吧。
“好了,别说那些不开心的,咱喝酒,”两人举杯对饮,话题又不知不觉扯到了婚事上。
“父亲最近确实着急抱孙子,也催了我很多次,可我的身边除了幕僚就是将士,哪里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温野揉着额头,他觉得今晚有些喝多了,毕竟他的身体不宜多饮,但好不容易见到好友心中欢喜,也就多贪了几杯。
“那你觉得……”
话没说完,又被他截了去,“不过我觉得阿蕊姑娘就挺好的,她英姿飒爽,不同于其他普通的女子,而且她懂的道理比我多,有许多与我不一样的见解。”
他很少这么直接的赞美一个姑娘,只可惜花蕊已经让温野接了她的剑了,而且她可以成为知己,却不能成为妻子,这是他再清楚不过的事情。
温野闻言心里微微不舒服,若是他的好兄弟中意于其他人,那他的妹妹岂不是成了单相思?
“那你觉得我妹妹如何?你们从小也见过,也是知根知底的,而且家族之间也可以多多交流,互相帮衬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