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野这时才来了兴趣,“你敢与我打这个赌,想必是有信心能赢吧。”
“怎么,你怕了吗?”
“好,不过我只给你五天时间,”温野指了指这书房里的书架,“这里的书你可以任意翻看,若是遇到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
“那就一言为定了,”花蕊拉起的他的右小指,与自己的缠绕在一起,大拇指又互相盖了个章。
温野任由她作为,没有生气,他很期待她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温琈刚从大哥那儿回来,就去往了二姐的院子,他制止了丫鬟的通报,看到二姐聚精会神的做着绣活,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他的二姐在外面对人一直很强势,有的人暗地里说她是老姑娘,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温琈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立即将那些人赶出府去,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二姐,在忙活什么呢?”温琈闲来无事总是喜欢往他二姐的院子跑,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二姐对他的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温眙对他的到来也没有丝毫惊讶,她抬头瞥了他一眼,算是打了招呼,边说道,“前些日子,我得了消息,王六爷去了边关,那里是苦寒之地,风餐露宿的,我就想着给他织些御寒之物什么的,再托商队给他送过去。”
温琈自然是知道这个二姐夫的,虽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大好的亲事是跑不了的,但他听说的却是王六爷生性冷淡,常年礼佛,与情爱一事无欲,更无关风月之说,这样的人和和尚有什么区别?难道姐姐嫁给他去守寡的吗?
“二姐,他逃避婚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他一辈子跑去边关不回来了,你又该如何呢?不如我去求母亲说说情,给你另指派一门婚事,”温琈是真心实意为二姐考虑的,可是他却忘了,一个女子甘愿等待一段无望的婚姻,她对这个人并非无情。
“小弟莫不是糊涂了,我们的婚事是家中长辈早已定下的,前些日子已交换过庚帖,再过不久就会被迎进门了,而且王家是多么高的门槛,这可是我们可遇不可求的富贵之路,若是有了王家的庇护,何须再怕那谢氏一族,以后你也无需再受罚受打,我们温家也有可能成为皇商呢!”温眙知道这门婚事对整个家族来说多么重要,而且她也曾远远的见过王六爷,确实如那清风明月,明珠美玉,她是动了心的。
“二姐,对我来说你的幸福最重要,那王家是高门大户,高不可攀,但我担心你嫁过去会受苦,那王六爷表面上是翩翩公子,其实就是个没有心的无情之人,趁现在还来得及,还是另寻良配……”
“够了,”温眙打断了他的话,“我看爹爹还没有将你打醒,竟叫你编排起我的事了,这几日就不要过来了,我见你心烦。”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温琈愤愤离去,他知道这个家里其实真正理解他的人不多,他喜欢吃喝玩乐怎么了,总好过闷在这一大家子酱菜里好吧,如今既然已经解决了温谢两家之事,多日不得出府的他终于可以出门了,当晚便去了外面花天酒地。
温眙批评了弟弟,却再也无心忙活手中的绣活,望着窗外头顶上的一轮明月,此时的月亮如一道弯钩,像是腰间佩戴的勾玉,她抚摸着腰间的配饰,知道这玉佩的另外半块在对方的手中,可是他却没有像她一样佩戴在身边,听说藏在了匣子里不见天日。
她知道,他从来闭口不谈他们的婚事,也从不曾知道了解她这个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早已成了那一瓣落花,闲置在他人的湖中,回不到自己的心里了。
她何曾不想放弃,被别人叫老姑娘以为很好受吗?她的韶华已逝,已经没有多少年可以等待了,可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桩婚事是母亲求来的,它来之不易,而且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