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笑道,“我自然也是怜香惜玉的,不忍心美人受苦啊。若是你愿意跟了我,我保证以后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没有人敢欺负你,好不好?”
花蕊嫌恶的避开了他的靠近,“狗官。”
明明她都把证据摆在眼前了,可这个人却当做没有看见,还想着趁没人的时候欺负她。
县太爷被她这句狗官骂的是当即沉下脸来,“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可是这一届的父母官,多少人巴结我都来不及。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啊,不妨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
“赖三媳妇其实是我手下的亲戚,就是那个今日把你带来的捕快,他早就收买了我,要我一定置你于死地。你在堂上呈的那些证据,大家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可你现在不还是被打了板,入了狱吗?小姑娘,有时候啊,需要学会软弱,只要你屈服了我,我就让那个不懂感恩的赖三媳妇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他的手又想摸向小姑娘的脸,花蕊反握住他的手,往后一撇,只听咔崩一声脆响,县太爷的手就被折断了。
县太爷脸色骤变,握着那只受伤的手,嘴里不停的喊疼,花蕊冷冷的踢向他的膝盖窝,让他跪坐在地。
“想让我死是吧?那我现在就让你去地狱,”花蕊的动作快准狠,一点不留情面,嘴上虽然说着狠话,但却并没有致他于死地,只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已。
一瞬间县太爷被她的气势吓到了,连忙求饶道,“对不起,姑奶奶,我错了。”
花蕊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堂堂县令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与那个赖三媳妇儿真是同出一辙,看她好欺负就想吃她豆腐,一旦危及到自己的性命,胆子就像被针戳破了一样漏了气。
“你以为我傻吗?放了你,你还不得叫你那些手下来教训我,叫你的手下过来,拿些纸笔,既然你不会判案,那我就帮你判,”花蕊死死地钳制住他,让他的手下端来了笔墨纸砚,在她的逼迫下,县太爷颤颤巍巍的写了赖三媳妇的罪状和捕快受贿的经过。
花蕊满意的拿过判决书,将上面的墨迹吹了吹,又瞪了一眼眼前的县太爷,“我告诉你,如果你阳奉阴违,明天你的处决不是像今天所写的这样,那你和你的手下就等着吃我的拳头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你就试试。”
县太爷没想到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如此凶悍,他总算明白赖三身上的淤青不是假的,是被这小姑娘一拳一拳揍出来的,于是眼前这个小仙女形象破灭了,这简直就是个恶婆娘。
“是是是,我一定听您的话照做,你就是我的姑奶奶,”县太爷此时的手臂还剧烈的疼痛着,他现在只想找大夫治伤,真怕这只手残废了以后拿不起东西。
花蕊看出了他的紧张,又将他那只断掉的胳膊抬了起来,县太爷立即汗毛倒竖,害怕起来,不都是按她要求做了吗,她还想做什么?只思考一瞬间,伴随清脆的一声咔嚓声,花蕊又将他的骨接好了。
经过这一变故,县太爷只想离她远远的。
“你的手臂我已经帮你接好了,算是两不相欠,”花蕊就这样悠悠然的躺回了自己的草垛上,她身上揣着保命符,她现在可不怕。
县太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全身都已经湿透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二天升堂的时候,赖三媳妇儿又被叫到了堂上,她此时还是扮演着柔柔弱弱的妇人,只不过只有她心里知道,这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所以丝毫不见慌张。
然而县令惊堂木一拍,却叫人把她给捉拿归案,并让她当众签字画押,她一下子就蒙住了。
紧接着,大门口传来了锣鼓敲响的声音,有人喊道,“钦差大人来啦,钦差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