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天性狂妄自负,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威胁,而对方甚至只是一个柔弱的他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女人。
说实话,之前在慈宁宫中的时候,五个女子立在他的面前,最不起眼的便是陆品柔,女子面容不显,只能说是清秀,当时只混了个脸熟,后来便将她忘记了。可如今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竟是以这样强硬的姿态让他记住了她。若此女是个有野心的儿郎,那他定会将她收入麾下,成为自己的谋士,可惜她有能力却用错了地方。
他答应了她的要求,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不能让花蕊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不过他希望此女最好有胆量接受他的承诺,承担他的怒火。
没有人知道御书房中两人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殿门打开之后,司徒云让萧太傅暂时不要审问柔妃,一切由他做主。萧太傅的目光落在这个低眉顺眼的陆品柔身上,看着倒是个无害的,却在他审问的两个女子口中看到了一个隐忍不发善于算计人心的阴毒之人,他从不相信一面之词,但这两者的落差让他心生怀疑。他不是火眼金睛,只有在查验之后才能得出明确的答案,但现在皇上从一开始全权委托的态度突然转变,这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想起柔妃提起了一句如夫人皇上才变得这么奇怪的,心思暗沉,神色晦暗,冷光乍现。
司徒云将柔妃带去了花如殿内,此时院中花团锦簇,美不胜收,柔妃第一次踏入却立刻就喜欢上了,一时间五味杂陈,喜上眉梢,但也仅仅一瞬,又恢复了柔顺无害的样子。
柔妃道,“在我施法之时,不能有外人在场,否则会干扰我行使法术,你总不希望她魂魄不稳变成呆子吧。”
司徒云自是不信的,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想到她睁开双眼对他笑,或者用轻快的声音和他打着招呼,心底的柔软便让他热血沸腾,他就只能相信眼前这个恶毒的女子。
于是皇上和宫女都留在了殿外等候。柔妃看着床上美貌的女子,轻声的说道,“你真的很幸运,既拥有美貌,又有帝王的宠爱,还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我要是你就好了。”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竹筒,打开了竹筒的盖子,里面先钻出来一只蠕动着的蛊虫,蛊虫晶莹透亮,小巧灵活,如果不细看的话,是察觉不到那与肌肤相似的颜色的。
在这只蛊虫之后又冒出来一只蛊虫,这只比刚才的小了些,她引诱着小虫子钻入了床上女子的肌肤。那只蛊虫小巧而听话,没有犹豫的便钻了进去,消失在外表皮肤之上。而另一只蛊虫,则先一步钻入了陆品柔的身体之内。她收回了那只竹筒,再次放入袖中。
做好这一切后,她贪婪地看着女子的容颜,享受着蛊虫在体内的躁动和欢愉。随后她念起了咒语,寒风萧瑟,窗户半开着,发出阵阵响,窗户摇摆着,发出木质的吱呀声。像是有魔音入耳,园中的花瓣轻盈地跳起舞来,慢慢的往上升起,然后从窗子里挤了进来,一瓣接一瓣,花香入鼻,弥漫四周。
陆品柔不退反进,向着那花香走去,那股花香好像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挤压入陆品柔的身体之内,陆品柔浅色的瞳眸渐渐黯淡下来,像是吸收了太多的花瓣而不能适应。
而在床上的女子睁开双眼的一瞬间,陆品柔的身体缓缓地倒下,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此时浑身无力,晕了过去。
听到屋内传来的不小的动静,司徒云再也按捺不住闯进屋去,先是看到床上的女子,乌溜溜的转着眼珠朝着他的方向望去。
此时的司徒云哪里还管得上倒地不起的陆品柔。他激动地瞧着床上的女子,温柔的询问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还记得梦中和我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怎么不说话,没想到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我吧!”
这一句让床上的女子露出疑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