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喜欢岑碧瑄,为什么要追逐那离她十万八千里的冷月,有时候女生简单的只是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句亲切的问候而已,她低声在他耳后说了一声谢谢,那蚊蝇一样的声音和以往的任何一次大声宣言都不同,带着点胆怯和亲昵。
杨梦思没有听到,他只是在做身为班长的职责。到了医务室,医生给她简单的看了看,说道,“要么是受凉了,要么就是吃坏东西了,最近吃一些清淡的东西,多喝点热水,你可以先在小床上躺一躺。”
杨梦思照顾她躺到了床上,顺便给她请了半天的假,让她在这儿好好休息休息。童莎安静的躺着,两眼放空,眼中的黯淡再明显不过了。
杨梦思知道她和岑碧瑄的事儿,回到操场之后,径直朝岑碧瑄走过去。
“童莎生病了,一个人在病房,你可以去照顾她一下吗?”杨梦思不是命令,只是请求。
岑碧瑄好笑的看着他,“你的要求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全班这么多人你单单找上了我,是什么意思?又或者反过来说,你对她有什么意思?”
祁言知道岑哥一向说话不留情,如今看他怼杨梦思的样子,心里觉得很爽,也叉着腰道,“就是啊,杨梦思,你是圣母玛利亚吗?爱心这么泛滥,要是哪一天全班女生为了你打起来,我肯定相信。”
杨梦思皱着眉头,“说话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吗?谁人不知,童莎喜欢的是你岑碧瑄,而且现在还是你的同桌,你多照顾她一点又怎么了。”
这话是对岑碧瑄说的,他连理都没有理祁言一下,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单单找上他是因为童莎跟他有莫大的联系,而他这个班长不过是看不顺眼罢了。
突然岑碧瑄站起了身子,抖了抖身上的草屑,“班长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呀,看来我不去还真的说不过去,不过我若去了,她恐怕会哭得更厉害,你不心疼吗?”
杨梦思呵了一声,“请随意,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
祁言眯着眼,“我就说吧,这孙子表面上装的是温润如玉,婊婊君子,其实骨子里比我们还冷漠。”
“哎,岑哥你去哪儿?不会真的去看童莎吧?”祁言看他向医务室的方向走去,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岑哥什么时候懂得怜香惜玉了,这不科学啊。
医务室里,童莎正眯着眼打着盹儿,就听见旁边的椅子被搬动了一下,发出咯吱的摩擦声,她抖动着羽扇,看见了来人,有些欣喜的抓紧了床下的被单。
“我还以为你不来看我了呢,”童莎委屈巴巴的,红彤彤的眼睛表示刚才她哭得很厉害。
岑碧瑄却不为所动,他温柔地抚过她的秀发,心里却想着,真不如老师的一半柔顺。
童莎害羞的红了脸,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明媚,这半天下来,他又是为自己打水,又是来探自己的病,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然而就听岑碧瑄用世上最温柔的嗓音说着最恶毒的话,“生病的滋味不好受吧?可惜了,我只在你的水里放了半杯的自来水,你应该感谢我没有全放。”
话音一落,他感觉到手下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可是此时他一把揪过她的秀发,没有刚才的温柔小意,像一条毒蛇一般在她的耳边说道,“要就怪你为什么喜欢上我了呢?我这么可恶的一个人,连我父母都不喜,你喜欢我做什么?劝你以后收回自己的爱慕之心,我不稀罕,也讨厌。”
此时童莎的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落,这次她是害怕的,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欣喜。童莎此刻明白了,岑碧瑄不是驾着七彩祥云奔赴而来的英雄,而是一匹不受束缚的野狼,他见谁咬谁,从不口下留情,而她看到的对花蕊的那一吻,是他独有的柔情蜜意,却不是对她的。
身边的气息已经离开,童莎裹紧了被子,觉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