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吟了片刻,并没有出声阻止或驳斥,良久才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如果你不做还有其他人会做的,这你应该知道。”对方其实是想打探花蕊的态度,如果花蕊不是因为善念而是一时兴起,那他可能会放心的多。
花蕊微微一笑,“无妨。”
果然对方也低笑出声,幽灵还是那个幽灵,又寒暄了几句,两人挂了电话。
花蕊看向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她是暗夜里的幽灵,不过现在她已经走出来了。
突然微信弹出了一个消息,花蕊点击一看,原来是岑碧瑄发过来的,“吃饭了吗?老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老师有没有想我啊?”
花蕊看着那则消息,就好像看到了那个人在她耳边唠叨,无奈的摇了摇头。
“分开不到24个小时,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花蕊给他回复。
岑碧瑄发这则消息的时候内心还是忐忑不安的,毕竟早上不顾她的意愿就亲了她一口,还担心花蕊会凉他半天不理睬他,没想到立即就回复了,他那个心情可谓是直冲云霄。
“老师,我受伤了,”岑碧瑄顺便还发了一张图片给对方,那是他自己故意割开的一个伤口,小刀子划开的时候力道不轻,流了很多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是他的心里却叫嚣着刺激,眼神也被这抹血腥所取代,变得幽深黑暗。
花蕊皱起了眉头,刚开始她是有些担忧的,但是看到那张图片的时候,取而代之的便是愤怒,以她多年刺杀的手段来看,这伤口根本是自己下的黑手,岑碧瑄这是要做什么,博同情还是博怜悯?
还不等她反应,对方又发过来消息,“晚上来我家帮我包扎伤口,好不好?”
花蕊冷笑一声,正想打算回复不可以,接着岑碧瑄就好像看出了她的意图,又发了一条消息,“除了拒绝,以后你说的任何话我都答应。”
花蕊不为所动,“那你等着好了。”反正她不打算去。这个可恶的小恶魔,折腾了自己还麻烦了别人,连自己都不懂得珍惜的人,她为什么要去关心他呀?
岑碧瑄用小刀划伤口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毕竟他的同桌都在医务室里呆着呢,可是祁言无意间转过头来的时候,惊悚的看到岑碧瑄在自残,这可把他吓坏了。一堂课上,他心绪不宁,想着会不会是因为自己不跟他做同桌了,才会让他产生这种轻生的念头。
一下课祁言就准备拖着岑碧瑄去医务室包扎,谁知岑碧瑄甩开了他的手,“不需要,晚上会有人过来给我包扎的,你要是给我包扎好了,我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岑哥,大佬,算我求你,别再折腾了行吗?我不要女神的微信了,而且马上回来跟你做同桌,就是求你别再折磨自己啊,千万不要想不开呀。”
岑碧瑄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祁言,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前面的小胖子也转过头来,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笑,“老大,是不是童莎生病了,你心里也不好受呀。”
“闭嘴,”打发了聒噪的二人,岑碧瑄看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心情甚好。
然而不明真相的同学们都开始八卦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着岑碧瑄和童莎的暧昧情事,就连同甘共苦都冒出来了,还传言出了童莎终于苦尽甘来,追求到了不好惹的大佬岑碧瑄,就连班长杨梦思都多看了几眼岑碧瑄,猜测着谣言的可信度。
放学之后,岑碧瑄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里,他的伤口遮盖在衣服之下,张嫂并没有发现,给他煮了晚饭之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岑碧瑄在客厅里来回的踱着步子,细耳听着门口有没有什么响动,一旦发现什么风吹草动,就立马开了门在院子里四处张望。这样反常的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张嫂的眼睛,她给花儿浇着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