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没有心情和他继续聊下去,她觉得接下来再跟他待下去会被他气死,于是她快刀斩乱麻,重拾起女强人的强硬姿态,“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是你的初恋,没错吧?”
岑碧瑄在她快要爆发的前一刻做好了被扇巴掌的准备,可是花蕊却强自镇定地咽下了委屈和羞辱,反而抛出来这么奇怪的问题,他纳闷的点了点头。
“我不管你接下来的对象是茜茜还是冬冬,总之你要跟我结束这份情侣关系,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而是我也必须承认,否则我就纠缠你一辈子,让你的余生都不得安宁,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本事能做到。”
岑碧瑄没想到花蕊还有这么难缠的一面,他疲惫的问道,“那你想要怎么样?是想要分手费呢?还是分手晚餐?”
“从什么地方开始,就从什么地方结束。当时生日那天我为你弹了一首欢乐颂,如今你为我弹一首吧。作为回报,我答应做你的人体模特,自此以后,我们俩不相欠,也两不相见,”花蕊说的沉稳而沉重,她不清楚消失的这几天岑碧瑄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岑碧瑄为什么这么决绝的跟她说分手,但她唯一清楚的是,他们这短短的缘分是真的到了头。
不是因为他们不爱了,而是这段爱情成了彼此的枷锁。爱情是所有人类感情中最脆弱的一环,他们的爱情燃烧的太过热烈,反而最后只剩下余温,甚至变成了渣滓。突发的爱情,并不都能得到深情的回报,反而会变成负累。
也许是彼此相爱的时机不对,如果她不是他的老师,他也不是自己的学生,或许都会轻松一些。
然而花蕊真的不甘心,为了和岑碧瑄更好的成全彼此,她放弃了杀手的身份,甘愿做一个平凡的老师,可换来的却是情人的背叛和羞辱,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值得吗?
岑碧瑄看着她痛苦,可是又故作坚强的样子,毫不迟疑的答应了她的要求,一首歌算什么,就算为她去死都可以,可是唯独不能再跟她在一起,这是父母留下的债,也将会成为自己永远的遗憾。
他曾经看过一个这样的电视剧,剧里面男主人公为了救女主而被一个艾滋病患者无意中传播了血液,即使心中还爱着这个女孩儿,他也不得不放弃与她厮守的机会独自离开,女孩知道了情况以后想以同样的方式变成和男主一样的人,她不在乎自己得不得艾滋病,也不在乎他们在一起会承担怎样的后果,可就因为如此,男主人公还是决绝的离开了她。当时他并不理解为什么男主人公不能自私一点,可在经历了父母的事情后,他终于明白了。
父亲很自私,强留下母亲和他在一起,可最后的结局,他们的孩子成为了牺牲品,而母亲疯癫,都不认得他了,父亲一直苦苦支撑着,用那仅存的爱意消磨殆尽余生,将母亲隐藏起来,不如世俗的流言蜚语打扰母亲,最后陪她沉沦,陪她疯癫。
岑碧瑄不想花蕊也变成那样,他希望花蕊永远是那个阳光的人,不应该凭添为他承受苦累。
岑碧瑄伸出了手,像热恋般一样和她的手紧紧交缠,好像那些恶毒的话语和背叛都不曾出现,花蕊的手心依然是冰凉的,即使他的手掌如火,也不曾温暖过她,而以后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所以最后的最后,岑碧瑄温暖的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其间,“冬天快要到了,出门一定要记得戴手套。”
花蕊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人是怎么可以把薄情和深情同时转换的,“我体质偏寒改不了的,倒是你,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记得少抽烟,没人管你了,也要自律。”
“其实我可以告诉你,这些天我一直很想你,从来不知道思念是这么可怕的,像是戒不掉的罂粟,也像是难以改掉的习惯。不过以后我都会克服的,和烟瘾一样。”
花蕊垂眸,看着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