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顾先生这样出过洋的人,阅尽千帆,阅人无数,应该一眼就能了解一个人了吧?更何况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哪值得你费这么多的心思。”
顾林带动着她的旋律让她原地转了个圈,裙摆像伞盖一样浮动着,让他想起了刚才喝的像酒裙一样的葡萄酒,令人赏心悦目。
“世界上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对忧伤有着一种特殊的癖好,你刚才所唱的悲伤的歌曲深深的打动了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真的很想聆听你的故事。”
花蕊蹙眉,“我的故事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有些人对生活的苦难只想得到自己,他们顾影自怜,发出绝望的哀鸣。而有些人想到的却是祖国和民族的希望,于是渺小的自己也就变成了尘埃,而我所唱出来的正是后者,也许对你来说那是在泥缝中生存,微不足道,可对我来说却尤为重要。”
顾霖知道自己惹她生气了,可其实他并没有调笑她的意思,“抱歉,我是个嘴拙的人。不过你要相信我并没有轻视的意识,相反我被你深深打动,深深折服。如果可以,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花蕊却离开了他的怀抱,“身份的差异是无法真正成为朋友的,如果你是想找人消遣,那么你找错对象了。”
郑湘和偏过头来看到了自己的好朋友离开了舞池,跟自己的男朋友说了一声后,也急忙赶上去找她。
罗瑞英自然不会跟其他的女生跳舞,他走回了包厢,看到了喝闷酒的顾霖。
“刚才舞跳的不是好好的吗?你们说什么说出怒火来了。”
顾霖灌了一口,闷闷道,“我自诩是出过洋读过书的人,那些自由平等的思想应该早就存在我的脑海里的,可今日才发现我其实是个俗人。表面上说不在乎那些阶级和职业歧视,可我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动作,都是透过有色眼睛看人的,我真是个混账。”
罗瑞英似乎猜出了什么,凑近他身边问道,“你是不是对那个歌女感兴趣了?”否则的话,自己的好朋友何必要这么的苦恼。
“我确实不能够配得上成为她的朋友,是我高估自己了,”他说出来的话醉醺醺的,前言不搭后语,罗瑞英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那边,郑湘和拉住准备回家的花蕊问道,“你们闹不愉快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我是不会与他交恶的,谁叫他是顾骈之的儿子呢?只不过他这个人心房很重,想要得到他的信任,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那我就放心了,你回家路上小心一点。”
两人拥抱互别,郑湘和又回了包厢,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她将二人牵桥搭线,肯定是要做和事佬的。
“顾先生怎么喝这样多?”郑湘和回来后看到的就是他腮若桃花,迷糊不省人事的样子,本来打好的腹稿都吞进了肚子里。对一个醉鬼说话想必是对牛弹琴,还是让罗瑞英将他送回家吧。
罗瑞英想先送郑湘和回家,可郑湘和却说,“我没走几步就到家了,你还是先送你兄弟回家吧,看他喝的这样的醉,也不知道他家里人会不会生气。”
罗瑞英点了点头,“那好吧,回去以后替我向你的弟弟问好。”
郑湘和却笑了,“我这弟弟都变成你家的了,这几日都在念叨着姐夫怎么不来呢?”
“我也确实喜欢他,他也只比我小一两岁,而且之前也跟我在空军学校算是同门师兄弟了,以后可是要一起打拼的人呢。”
罗瑞英在她的额头狠狠的亲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放她离开。
罗瑞英知道顾霖的家在哪里,将他送到了顾公馆,顾公馆里很快派人出来接走了他。
看着喝的酩酊大醉的儿子,顾太太很是心疼,让佣人拿了解酒汤过来。
顾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