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知道就算了,可我既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就不可能放任不管,花蕊,也许在你眼里我不是那么的完美,但我会做到自认为最好的样子。”
顾霖确实身体力行,他跟父亲说了这件事,以顾家的名义资助贫民区的难民,放粮施粥,并且给予了许多的保暖物资,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也尽了顾家的绵薄之力。
花蕊跟顾霖说了去外地出差,和妹妹踏上了赴日本之路,而顾霖则一直奔波于政府大楼和贫民区之间,与花蕊不同的是,顾霖得到了百姓的一致好评,渐渐在民众心中有了威望和名声。
罗瑞英回到重庆之后,将照片放在了自己的机舱前,他一抬头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战友看到后问他,“你回去几天就结婚了?这女孩真漂亮。”
他们空军历来都有一个不成文的默契,凡是有妻子孩子照片的都会贴身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像是守护神一样陪着他们直到最后一刻。
“是啊,她会保佑我完成接下来的每一场战役,”亲了亲照片,罗瑞英虔诚的闭上了眼。
到了日本之后,花容负责送信的任务,而花蕊则去参加了交流会,对于他们这一批来赴日本文化交流会的中国人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打上了汉奸文人的标签,花蕊如坐针毡,却要强自镇定不能丢了中国人的脸面。
日方负责人找到花蕊丢给了她一个演讲题目,让她以此为题做出宣扬,其他中国代表人也是如此,无一例外。
花蕊就看到那个题目是“论大东亚文化荣辱与共”,她心知肚明,一旦承认了这个论题,那么她就真的是叛国贼了,即使她想辩解也会百口莫辩。她找到主办方希望她能够换一个话题,对方眼神扫视了她一圈,“让你作为代表发言是看得起你,还耍起大牌来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对这个方面不是很了解,讲不出什么有意义的领域,不如就改成对中日妇女的语言交锋如何,要知道语言的沟通困难也是文化闭塞的交流障碍,我想也是很重要的一个话题。”
主办方们相互研究了一下才通过了花蕊的议案,花蕊松了一口气,终于过了一关,接下来说话还是尽量避免敏感的词汇和不利两国的言论应该就不会引起日方怀疑了。
等到她发言的时候,她故意显得在众人面前演讲很胆怯的模样,话题也不太吸引人,“如今中国已经不再是闭关锁国的局面,他们欢迎各国友人的到来,其中,中日妇女在争取平等、发展、和平的过程中,有着许多共同关心的课题,也面临着各种新挑战。首先就是语言上的障碍,不同的文化创造了不同的语言,也因此造成了许多的误解和笑话,我们都需要了解对方的语言,学习对方的文化,才能做到齐头并进,求同存异,共同成长……”
这段演讲通篇并没有吹捧日本军国主义的内容,显得保守而正经,这让原本对她好奇的目光都移开了视线,成了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回到宾馆之后,花容已经回来了,她给人送的信也已经完成,花蕊显得很疲累,她虚与委蛇的应付那些不怀好意的日方,到后来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的笑容是真是假了。
“姐姐,累了吗?”花容为她按摩着肩膀,“今天交流会顺利吗?”
“你也辛苦了,”花蕊拉过她不让她操劳,“过了今天恐怕我们就真的洗刷不清了。”
“没关系,还有我陪着你呢!”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多么轻松啊,如今入了社会你有什么想法?”
花容闷闷道,“不再能随心所欲了,好像说什么做什么都要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面对各种各样的人还要看人脸色行事,好像戴上了面具,真是难过。”
“能有这样的想法就说明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再让姐姐操心了,”花蕊很欣慰,却也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