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回学校后又各自去上课了。
与平时的相处少了些叽叽喳喳,叶槐总觉得这平静之下暗潮涌动。
画室里飘荡着一股颜料的味道,阳光透过玻璃射进室内,每一寸犄角旮旯都沾染了阳光,显得温暖而明亮。
其实肖诺明白,看起来温暖明亮的东西触碰到的时候不一定是看到的那样。
人都会被假象迷惑,为了幻象不顾一切,非要经受飞蛾扑火,玩火自焚,引火烧身的疼痛才能幡然醒悟。
肖诺坐在窗台上,胳膊怀抱膝盖,侧脸枕在胳膊上,逆光看着坐在画架前一丝不苟的温听竹。
拿画笔的手又白又长又细,看起来天生是一双弹钢琴的手。笔尖缓慢划过纸张,留下不甚明显的一道痕迹,然而又是重复这样的动作。肖诺看出来他这是在给画上的人勾勒头发。
“说说吧,怎么了?”温听竹声音轻柔。
肖诺长长地叹口气,慵懒地眨巴了下眼睛,语气缓慢而拖沓:“我本来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他承认喜欢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他前不久还喜欢别人,可是他竟然失口否认了。”
温听竹听闻此处,侧身转向她,肖诺觉得被光照着的他有些透明。
“或许是因为害羞呢,”温听竹声音放得很低,语速缓慢,有种让人在燥乱中宁静下来的功效,“感情这种事儿,天生不讲道理,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你们可能就错过一辈子。”
肖诺闭上眼像是睡着了。冬日的阳光不算温暖,但透过玻璃打在坐在窗台很久的她身上,慢慢有了温度。
“可是他不可承认啊,我不可能强迫别人承认喜欢我吧,那多自恋啊。”肖诺微微叹了口气。
温听竹轻笑道:“自恋一点也没关系。”
画纸上的沙沙声再次响起,肖诺。睁眼盯着他看了会儿,侧目向窗外看去。
楼下展览区再次摆上了各种画,许多学生停住步伐注目而视。这一次没有温听竹的。
“你说你有课就去上课,没课就泡在画室,你不觉得很无聊很无趣吗?这样的人生有意义吗?”肖诺问。
“无聊无趣只是人的内在想法,我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这是享受。”温听竹画笔没停,唇角微勾,“你有一天找到一件感兴趣的事,内心的空虚和无趣就会被它填满。”
肖诺突然嘿嘿笑了几声:“那我要是对吃的感兴趣,我一直吃我也不觉得空虚和无趣。”
“嗯,兴趣是最大的老师,没有人可以定义你存在的意义,只有你自己可以,”温听竹突然像个哲学家一样侃侃而谈起来,“如果你觉得吃睡这是人生意义,那它就是有意义的。每个人对意义的理解不甚相同,有人把关注经济发展、保卫国家安全、为社会创造价值作为他们人生的意义,也有人把弹会一首曲子、唱会一支歌、享受当下、及时行乐作为人生意义,只要你觉得有意义,那就是意义。”
肖诺似懂非懂的听着他的这些话,是否有意义,确实与每个人的抱负不同而有所变化。
人的一生很短暂,你选择什么为之而努力,或者你选择不努力,及时行乐,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有资格定义的只是自己。
听了这一番高谈阔论,肖诺也没觉出,今天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是什么。
“有时候想想人生确实是挺没意思的是吧?”温听竹突然转换了人生意义论,问了这么一句。
肖诺抬了下眉毛,感觉这家伙又要说出让她瞳孔地震的话。
但他没有。
“觉得没意义,那就找到活着的意义,”温听竹莞尔一笑道,“你追逐江未已,这是你为你自己找到的路,这个人可以拯救你,可以让你触碰阳光,不会拉你进深渊……这就是你找到的。但可能与想法有所出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