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不巧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他叫个楚云。”叶闻道猛地一惊,板着脸道,“雷先生,我可告诉你,哪怕你认识他,和他关系好,我也不会饶恕他!”
雷戈嘴角疯狂的抽搐,身子随之颤抖起来。
隔着屏幕,叶闻道还以为雷戈得了脑血栓了。
过了好半晌,雷戈才平复下来,意味深长,“叶先生,我倒希望你别饶恕他,不过……似乎你离死不远了。”
叶闻道,“你这什么意思!”
雷戈冷笑,“楚先生正是当初在武神台上,一杆竹竿杀了我哥哥的人。”
叶闻道宛若遭到雷劈,浑身猛地一颤,他差点儿吓的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说什么!!”
雷戈面露同情,冲叶闻道挥手再见,那挥手姿势,以及脸上沉重表情,仿佛在和叶闻道永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雷戈已然挂了视频。
叶闻道瘫坐在椅子上,全身大汗淋漓,宛若个痴呆,脑子混乱。
过了许久。
书房的门推开,叶锋坐着轮椅进来。
他手里捧着夜宵,端到父亲面前,脸上难得有了丝激动开心,“父亲,您吃了夜宵早些休息吧,明日就是楚云死期,孩儿多谢父亲为我报仇!”
这几日,叶锋郁郁寡欢。
直到父亲向楚云宣战,叶锋脸上才多了些笑容。
他对父亲心怀感恩,特意为他做了夜宵。
叶闻道看着这份夜宵,却是吃不下。
他抓着叶锋仅剩的左手,打量着他,“就算只剩单手单脚,我看你也活的挺好。”
叶锋懵了,“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叶闻道叹气,“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咱叶家受先祖叶问蒙阴,自当有武道大世家风范,做人做事理应大度。”
叶锋,“???”
你丫的,把你儿都废了,你搁这儿大度呢?说好的不共戴天、碎尸万段呢?
这话他咋听的这么膈应呢?
叶锋神色都凝固了,“父亲明日不愿去了?”
叶闻道摇头,“去肯定是要去的,父亲且问你,那晚派对之上,楚云可有对你出手?”
叶锋仔细想了想,不由咽了下口水,呆滞摇摇头。
叶闻道又问,“是不你一直在打人家?”
叶锋僵了几秒,又呆愣的点了点头,好像还真是……
叶闻道拍桌怒斥,“你瞧瞧!你把人家打了!咱还反过来要人家命!这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父亲虽想为你报仇,却师出无名啊!你打了人家,这是你的不对啊!!”
叶锋被骂的脑瓜子都嗡嗡的。
他几次张嘴想反驳些什么,但偏偏竟还反驳不了,只是他总觉得父亲这番话奇怪别扭。
“那、那我们去干嘛?”叶锋弱弱的问。
叶闻道一个巴掌,扇在他脑瓜上,气的怒骂,“蠢货!你把人打了,咱还能去干嘛!当然是去道歉啊!!”
说着,叶闻道气呼呼的拂袖而去,只留下叶锋呆呆的坐在轮椅上,怀疑人生。
清晨的海风,吹拂着维多利亚海湾。
天刚刚亮起,海岸旁便站满了前来围观的市民。
今日,港武第一人叶闻道,将战楚云于游轮之上,这一战引来无数焦点关注,甚至有人一夜未归守在这里,只为占据一个观战好位置。
叶闻道的强大,在港岛自是不必多说!
几十年来,港武从未有人敢挑战其权威!
不管人们怎样争论,但有一点都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这个北关人,定活不过今日。
叶闻道出马,便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