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月娟向雪兰介绍沿途的风景名胜。
小车穿过了繁华的街道,驶向了效外。
月娟问来人:“这是去哪里?”
来人轻轻地答道:“金山!”
青锋知道,金山是显贵重臣疗养的胜地。看来,这个大人物来头可真不小!
过了好几重守卫森严的大门,小车驶进了一片别墅区。
这里的楼房明显有些陈旧,但建筑风格古朴庄严,四周绿树成荫,绿篱满地,鲜花池沼点缀其间,肃静之中尽显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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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一直开到一处幽僻的去处,才缓缓停了下来。
楼门外早有五六人在等候。
下车后,来人将楼外等候的人员向青锋等三人一一介绍。其中一位是大人物的办公室主任,叫林杰。
林杰握着青锋的手,热情地说:“我谨代表家属欢迎您!早就盼望着您来,咱们先到休息室坐坐吧。”
说着,和青锋、雪兰、柳月娟三人一起来到休息室。
青锋与林杰寒暄之后,便请林杰介绍大人物的身体情况。
“老人长期超负荷工作,再加战争年代的恶劣环境,导致陈年胃溃疡。虽说现在生活条件非常好了,但是积痾难除。名医看了很多,中西医试了无数,收效甚微呀!”林杰叹息着说,“老人也不太注意保养,拚命工作几十年,身体再强也难支撑!特别是近几个月来,胃疼起来,旁人看到都感到难以忍受,可老人硬是不吱声!医生说,难治了。现在只能保守治疗,挨一天是一天了!”
青锋听后,不禁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这些老革命都一个样儿啊,青锋深深感叹!
如何救治?正如一架机器,零部件已磨损老化,该换就得换了。但人的器官坏了,它不能说换就换,且现代技术也达不到那样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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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见青锋一言不发,神情严肃,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雪兰和柳月娟在旁看着青锋,替他捏了一把汗。
猛然瞥见雪兰正瞧着自己,青锋突然感到有些失态,赶忙定了定神,对着雪兰微微笑了笑:“兰儿,我记得奶奶曾给你做过一个‘雪莲鱼鲜羹’,现在想起来都能感觉到那种鲜美的味道!”
雪兰一怔,心想:这人真是,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想吃的!
仅一闪念间,便明了了丈夫的用意。
雪兰点点头,很赞同地回道:“是的,锋哥,你想得很对!”
柳月娟听着这两囗子说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不由得问雪兰:“兰姐,你和姐夫说的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
“以后我教你,你就懂了。”雪兰轻轻拍了拍月娟的手。
得到了妻子的肯定,青锋对林杰道:“这样吧,林主任。我去见见老人,看看情况再说!”
“好的!”林杰答应着。于是,换上白大褂,领着青锋、雪兰和柳月娟穿廊过厅,来到一间大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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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写字桌,两三把椅子,一个文件柜,再有就是一张大床,床边摆放着各种医疗器械。
这时,老人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鼻子上插着鼻饲管。瘦骨嶙峋,皮肤深褐,而喉咙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
“老人滴水不进已有半个多月,全靠鼻饲和打点滴维持!”林杰边说边低声询问医护人员情况。
“一直睡着,问话也不答,换了两次尿布。”医护人员答道。
青锋和雪兰来到床前,诊脉,对全身进行了检查,小声交谈了两句,便请林杰拿来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