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往后又缩了缩。
雷吉娜一愣,旋即恼羞成怒。在她看来,区区一个病秧子怎么敢用这种眼神、这种态度来对待自己?
区区一个失了势、即将被退婚的病秧子!
她只听见我说:“我也不必卑躬屈膝地搭上全家去讨要一个出席舞会的名额。反倒是王宫还要来人谦卑地请求我去参加。”
虽然我和未婚夫希恩的婚约已经沦为一纸空文。可是在他本人回来同我正式解除婚约之前,我们仍旧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
哪怕名存实亡。
瓦罗娜夫人可以闭门谢客,以一个拖字应对。但是王宫绝对无法坐视不管。
于情于理,他们必定会邀请我去参加庆功晚会。
无论是以未来的卡里金伯爵夫人名义,亦或是即将被退婚的、那段战场爱情神话的牺牲品。
果不其然,就在我们走到楼梯前,就见季莫法娜和男仆领着一位宫廷来使穿过花厅,朝内走来。
使者的衣衫和披风上都绣着宫廷王家纹章。
我唇微微一翘,刻意慢悠悠地说:“雷吉娜,你看。使者来得正巧呢。”
雷吉娜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那使者的身影,猛地转过头,直勾勾瞪着我。
她那张娇美的面孔逐渐被狰狞的神情取代。
这是我在天旋地转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幕。随即我听见罗莎混杂惊慌与愤怒的尖叫、还有雷吉娜尖刻的笑声。
我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大力抛了出去,额头重重地砸在台阶上。
最后,我从铺着绒毯的楼梯上一路滚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