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急切的问,“刚刚是谁?”
陈长青没好气的道:“我哪知道是谁?追到半路就没看到人影了。”
秦曼抓住陈长青的胳膊,“怎么办?我们,我们不会被举报吧?”
陈长青不耐烦的甩开她,“都是你,什么话都往外说,要是连累了我,我跟你没完。”
秦曼呆呆的看着陈长青走远了。
她站在原地,过了好半晌才无声的哭泣起来。
她本来将回城的希望寄托在陈长青身上,可现在那点渺茫的希望没了,还让她认清了一个现实,自己打算托付终身的人,其实从头到尾都没将她放在心上过。
自己被人玩弄了不说,还要担心这些事情被揭发出来。
秦曼越想越委屈,站在山边,无声的哭泣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陈长青此时已经回了屋。
他阴鸷的眼神打量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牛建国和张卫东两人在玩扑克,陈军躺在床上看书。
隔壁刚才他也看过了。
袁刚和朱志成都在,只有乔木不在屋里。
难道刚才偷听的人是乔木?
陈长青心里打了个突。
乔木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看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这小子会不会告密不好说。
陈长青有点坐立不安,他恨不得立即就找到乔木试探试探,看刚刚的那个黑影是不是他。
他没发觉,躺在床上的陈军,胸口一起一伏的,还在急促的喘气。
陈长青等了许久,才听到屋外传来动静。
他走出门,就看到乔木拖着一颗竹子回来了。
陈长青冷声问:“你干什么去了?”
乔木奇怪的看他一眼,“我干什么去了,要跟你汇报吗?”
陈长青目光阴沉的看着他。
乔木去砍竹子了?这么说他上山了?
不过,刚才他和秦曼去的那边不是竹林,竹林在更远的地方。
乔木将竹子放好,自顾自的进厨房舀水洗漱。
正洗手,乔木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乔木,我警告你,最好别乱说话,要是被我听到什么风声,我不会放过你的。”
乔木猛地回头,“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
乔木这么凶,陈长青一时倒是拿不准了。
他又不敢说得太具体,万一不是乔木,那他就是不打自招了。
陈长青哼一声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苏茜出来就看到一根竹子被放在院子里,估计是乔木打算拿来做筲箕的,只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竹子就砍回来了。
苏茜走到跟前看了看,竹子青翠欲滴,上面还有露水。
她转头看到乔木挑水回来,“你砍这么大一根竹子做什么,做筲箕也要不了多少吧。”
扁担在乔木肩上晃晃悠悠,他脸不红气不喘,“这竹子还不够,还得砍几根,我还打算做几个背篓,做几把椅子。”
苏茜朝他竖起大拇指,跟着进了灶屋,舀水,去屋后浇菜园。
地里隐约有些小黑点,苏茜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种子,她凑近看了看,还没发芽。
早饭赵婷婷蒸了红薯,苏茜拿了一个剥了皮,慢慢的啃。
吃了早饭,大伙又去队里领工具上工。
徐知强依旧没给她们接过女知青发工具,“队长说了,你们几个今天不用捡稻穗,一会儿等我发完了工具,跟我一起去掰棒子。”
田小卉问,“那工分比捡稻穗多吗?”
“那要看你一天掰多少棒子。”徐知强回答得很认真。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