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谐没见到龙三小姐,知道糟糕了,这回摊上大事了!神仙都救不了了!
灵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让他回去向龙三小姐告急,怎么现在还没到啊?难道中途出了什么纰漏?
不可能吧,灵儿做事一直都很靠谱的。
现在怎么向两位V|P交待啊!
“两,两位大,大人,还是再等等吧!”
“等什么?赛诗结果都出来了,还有什么好等的?快,快来拜见你岳父大人!”吴一帆连连催促。
庄谐期期艾艾:“等会儿说不定还……还会有其他老爷、小姐要参与呢!”
吴一帆觉得奇怪了:“赛诗都结束了,还有谁会参加?庄举人,老夫觉得你好像有些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大家?”
“没,没有啊!”
“庄举人,”李文荣大人虽然脸有些黑,说话仍然不温不火:“老夫看出来了,你对老夫将要做你的岳父很反感,很不满意,很抵触是不是?”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是……”庄谐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吴一帆插嘴,语气严厉。
“学,学生本来已经有,有了人了……”
“什么有了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大人还是不明白。
“其实学生早就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哦,原来如此,成亲了?”
“没有。”
“行过周公之礼了?”
“没有,学生虽然出身寒门,也略知礼义谨遵圣训,岂是那等未敲钟先吃饭的蛮人?”
“下聘了?”
“也没有。”
“既然媒妁之言未到,文定之礼未订,周公之礼未行,一拍两散不就成了?再不济,给她一大笔钱就行,乡下人哪有跟钱过不去的?退一步来说,若是那方面死皮赖脸不愿退亲,就让她靠边做个偏房亦未尝不可,只要李大人千金稳居嫡位就行。”
“这……”
“还有什么好踌躇的?今天只要你跟李大人行了翁婿之礼,然后跟李家千金赤绳系足,三媒六证按步就班,成就秦晋之好,洞房花烛指日可待!至于偏房嘛,还不是你跟李小姐说了算?今后有李大人的提携照应,庄举人你的前程就如日中天,一片璀灿!恐怕连老夫也望尘莫及呢!”
“吴大人此言差矣!古人云:‘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若学生贪图富贵,弃旧图新,学生岂不是成了见利忘义,卑鄙无耻的小人了吗?”
“胡说!罗敷未夫使君未妇,何来弃旧图新之说?”吴大人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恼道:
“再者,你乳臭未干初出茅庐,孤陋寡闻,蝉不知雪,也敢在老夫和李大人面前妄谈仁义道德?你不觉得太荒唐了吗?”
庄谐无言以对。
他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有很严厉的责罚等着自己。但是,为了龙三小姐,他认了!
此时此刻,吴大人其实也有些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但是在顶头上司面前,他得谨言慎行,还得时时处处表现出以维护上司的权威为己任的姿态来。
因此,吴大人依旧咄咄逼人:“既然你心存怜惜,不忍跟人家退亲。为什么还答应搞这个‘赛诗招亲’?既然决定了赛诗招亲,为何又反复无常,言而无信?岂不是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庄谐低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腹诽着:这还不是你逼的!
当初被你困在县衙里,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简直生不如死啊!听到要搞什么“赛诗招亲”,就像是溺水之人突然间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头脑一热,不计后果就默认了。
其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