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正说着,就见一个正值垂髫之年的男孩子跑进门来,扬起萌萌哒的脸儿稚声稚气地质问:“你们把我哥藏到哪儿去了?”
老者一看这小孩蠢萌蠢萌的样子,乐了:“小娃儿啊,你走错门了吧,你哥是谁?谁是你哥啊?”
女子转头一看,认得这个小家伙,便说:“里面那位公子他病得不轻,我们正准备给他治病呢!他是你哥?”
灵儿想说,你们瞎折腾什么啊!我哥那点儿毛病我灵儿就能治利索,何必多此一举?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个八九岁的娃儿能治病,说出去,估计也没人相信!
迈开小短腿,一溜烟便走了进去。
庄琪儿仰躺在诊疗床上,双目微闭,面色虽然有些苍白,说话声音气息依旧微弱,但是总体上比刚才已经好多了。
老者──郝大夫坐在床前,以一个医家独特的眼光,仔细审视着躺在诊床上的病人。
“公子贵姓?老朽给你把把脉可好?”郝大夫和颜悦色的开口了。
“免贵姓庄,有劳老先生了!”庄琪儿显然中气不足,但也客客气气地回答。
郝大夫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的替庄琪儿把脉。
良久,切脉完毕,郝大夫睁开眼睛,慢腾腾的说:“恕老朽直言,庄公子这是事不遂心,情志失控,以至心神郁结、错位,心魔乘虚侵扰,几欲喧宾夺主……以至阳气衰竭,阴寒逾甚,庄公子,凡事还是看开些为好……”
“心魔?哪来的心魔?”还有些虚弱的庄琪儿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对,心魔!通俗点来说,一个人的本性以善念为主,而情恨、仇恨、贪妄之念、执念、怨念等等都是心魔,一旦心神错乱或者离散,心魔入驻中宫,排解不开,驱逐不去,就会反客为主,鸠占鹊巢,遗患无穷……”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庄琪儿边问边坐了起来。
“本来非常严重,若拖延片刻便有性命之忧。不过,老朽已经探明庄公子身体内有一股清纯的灵气护住了心窍,目前已无大碍。用些清心安神的药,调理些许时日便可康复……只是老朽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庄公子体内这股清纯的灵气从何而来……”
“爹,这也是女儿觉得这位公子的病情特殊的地方,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将公子‘请’回来,让爹您研究研究了。”
灵儿想:真是巧舌如簧,明明是“抢”,却说成是“请”。
还有什么“ 心魔 ”,还不都是他们杜撰出来的鬼名堂,庸人自扰!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哥就算有多大的事儿我都能解决。你看,哥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只不过哥好像挺享受别人给他诊治的样子,没法,只好随他……
庄琪儿和灵儿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郝大夫开了一副药,吩咐女儿傻妞到药房去抓药炮制,灵儿不知是不放心还是好奇,也跟了过去。
郝大夫继续说:“心魔可以祸害人,也可以历练人,只要庄公子摒弃杂念,调节好情绪,多想些美好的事情,加上必要的药物调理,就能突破心魔的羁绊,净化自己的灵魂……”
庄琪儿说:“小生有个疑问,不知老先生肯解惑否?”
“老朽马齿徒增,见识未必有独到之处,刚才所言,庄公子若相信,就姑且听之,若是不信,就当是老朽信口开河的无稽之谈。如今庄公子既有一问,想必是对老朽有些信任了,老朽定当知无不言!”
庄琪儿说,歧黄之术,讲究望、闻、问、切,从而了解机体之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再斟酌病情辨证施治。
小生见老先生刚才所为,仅凭切脉,就能洞察小生病情,真乃能人异士也!再者刚才老先生断语,似是医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