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像扔一个风筝一样的把陈保扔进了书房,然后走进去哗啦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老侯爷望了望赖在地上的陈保一眼,又一把拉起来把他往地上一掼,然后双手抱胸,怒目圆睁,喝道:“别装死,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从善如登,从恶如崩’的道理?”
陈保哼哼唧唧的也不知说的啥。
“你仗着侯府的威势在京城里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你有想过后果吗?这是京城,是天子脚下,岂容你作威作福,霸女欺男!从今天起,再不悬崖勒马,迷途知返,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陈保唯唯诺诺,也不知是否心服口服。
“昨晚有谁到过我的书房?”侯爷的语气更加的凌厉。
“没……没谁啊……”
“没谁?没谁来过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陈保一抬眼,这才看到老侯爷手上拿着一块模样奇特的玉偑。
陈保是见惯奇珍异宝的,一眼就看出这块玉偑已经不完整了,属于残次品的类别,价值低廉得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只有那条系玉偑的银链子似乎还值几文钱。
陈保甚至懒得花工夫去多看一眼!
老侯爷却很慎重地把那玉偑收进了袖栊里。
陈保想了想,忽然记起了昨晚的事,才又说:“是、是两个叫、叫花子……”
一想到把两个叫花子,领到他老子特别钟爱的,陈放着无数瑰宝的书房里来,肯定又得多挨一顿揍。
连忙又说:“不……不是孩儿放进来的,是、是阿四他……他……不听孩儿的话,自作主张……”
“叫花子?但愿真的是两个叫……不然的话,你的祸就闯大了!”
陈保看老子没有进一步修理他的意思,心宽了些儿,胆儿也肥了些儿。坐正了身子,偷偷的瞄了他老子一眼,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战战兢兢的说:
“爹,孩儿昨晚上喝、喝多了,孩儿该死,孩儿下次再也不、不敢了……”
老侯爷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片,举轻若重,仔细的看着,若有所思地说:“你把他们领到书房来是对的,可是后来他们到哪儿去了?”
“不、不知道……”陈保依旧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说错了一个字又挨揍。
“不,知,道?”老侯爷的语气又严厉起来。把手中的纸片递到陈保眼前,这是不是他们写的?”
“我,我不知道啊!”陈保接过纸片,定晴一看,只见上面用楷书题了一首七律:
七律/ 京华寻梦
为取高科入仕林,
红尘紫陌路桥深。
炎凉总是随天意,
荣辱焉能遂己心。
名利未成缘浅薄,
风流难得梦沉吟。
回眸倘若还相识,
风雨对床听玉音。
琪儿谨题
“回眸倘若还相识,风雨对床听玉音……这……这难道真的是那两个叫花子写的?”
陈保拿着那张纸片,看那字迹,功力不是很深,但也非常人可比;再看那诗也比较合律押韵,意境竟也是莫测高深,隽永飘逸……
陈保有些懵然地说:“我,我也不知是谁写的……”
“叫花子能写出这样的诗来吗?”侯爷双目圆睁,瞪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心想:只因我不常在家,疏于管教,才让你混成了这个样子。我自己也有错,此刻不多苛责于你,只是有些对不起老朋友了……
侯爷接过诗笺,盯着上面的“琪儿”这两个字看了半天,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接着又沉吟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琪儿‘来路很深,非同小可,莫说是你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