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琪儿耳旁听得环偑叮当,鼻中闻得芳香馥郁,眼前看得花团锦簇……
就像有一大团美丽的云彩慢慢的向他飘了过来,阵阵莺声燕语中,一群绮年玉貌的青春美少女已施施然的来到了庄琪儿的面前。
为首的佳丽正是如花似玉,满面春风的安然郡主。
庄琪儿下意识地回顾了一下,发现本来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的灵儿,此刻却像条泥鳅般的溜到后面去了。
这家伙,就算在跟前帮不上忙,壮壮胆也好啊!
真不够哥们!
唉,还是算了……兵来将挡,美女来还得靠自己搭讪……
美女群中响起了啧啧的赞叹声:“哇噻,哪来的美男子啊?”
“是啊,你看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多帅啊!”
“你们都眼拙了,这是状元郎啊,怎么不认得了?”
“状元郎?状元郎应该就是郡马爷吧!”
“怪不得呢,这么有范儿,咱们郡主……哎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见过郡马爷啊!”
丫鬟们纷纷朝庄琪儿敛衽行礼,一声声莺声燕语中都是满满的羡慕与崇拜:
“见过郡马爷!”
“郡马爷万福!”
庄琪儿像是浑身爬满蚂蚁,一时手足无措,无所适从,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偷眼望去,只见安然郡主春风得意,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眸光流转,眉目传情,大方而热烈,毫不掩饰……
庄琪儿想:安然郡主大婚在即,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到处逛呢?特别是还要来这儿相会她的未婚夫,她的郡马──新科状元的自己,这好象有些不合适吧?
庄琪儿目光躲闪,说不出的难为情,只好硬着头皮拱手行礼:“郡主安好!郡主怎么有空过来啊?”
郡主仍旧笑意嫣然:“这紫云阁本就是我家的,本郡主闲来无事,忽然想起了一位朋友,就过来看看──怎么了?不欢迎啊?”
朋友?什么朋友?情人,未婚夫还差不多!
庄琪儿更加的局促不安,连忙陪笑:“哪里哪里,郡主大驾光临,在下怎敢不欢迎呢!寒门溢彩,蓬荜生辉啊!”
话刚出口,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啊对了,这紫云阁本来就是人家郡主的,富丽堂皇的豪宅一座,怎么能说是“寒门”,“蓬荜”?
自己也算饱读诗书,口才也不算很拙,怎么关键时候就卡了壳呢!
这回糗到姥姥家了!
郡主的几个丫鬟捂着嘴,水淹老鼠般的“咕咕”偷笑。
郡主也笑得花枝乱颤:“本郡主登门到’贵府‘拜访,状元郎该不会怪本郡主故意来蹭茶喝吧,对不对?”
安然郡主把“贵府”两字咬得很重。
皇宫内苑。
康顺皇帝跟太后闲坐品茶。
太后:“皇帝啊,你登基都有两三年了,有一件事怎么总是不上心啊!”
皇帝愕然,自登基以来,自己勤勤恳恳,励精图治,何曾有半刻的懒惰,不知母后为何有此一说。
想了想,俗话说百密一疏,也许自己在国策,政事的处理上也有某些方面疏漏,或者是不妥之处,于是心平气和地说:
“母后教训的是,朕今后自当勤于检点,兢兢业业,勤民听政。‘欲得其中,必求其上;欲得其上,必求上上……”
太后笑了:“皇帝为国为民,日理万机,昃食宵衣,满朝文武大臣哪个不翘指称道,哀家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哀家说的是另外一回事,皇帝确实也是太不上心了!”
“母后请道其详,好让朕知错即改。”皇帝诚惶诚恐地说。
“好,那哀家就直说了,就是选秀和立后的事,皇帝自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