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子,老侯子……”安然郡主一进靖远侯府,就大呼小叫。
老侯爷听得是郡主的声音,急急的迎了出来:“啊哟,郡主呀,什么风又把你给吹来了?”
两人在客厅坐下,下人刚奉上茶,安然郡主就开门见山:“老侯爷,本郡主今天也不是来蹭茶喝的,是来向老侯爷弄清楚一件事的,希望老侯爷莫要隐瞒才好。”
老侯爷笑道:“郡主说哪里话,本侯跟郡主算是老朋友了对不对?郡主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本侯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无不当!”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只要不涉及国家社稷的重要机密……”
真是个狡猾的老猴子!安然郡主腹诽着。
“老侯爷,你说,新科状元庄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郡主为何问起这个?”老侯爷警惕起来了,挥挥手让周围的下人退下。
“怎么?难道这个也涉及国家社稷的重要机密?”
“这个……”老侯爷欲言又止。他知道,安然郡主跟新科状元的婚事被皇上叫停了,安然郡主一直耿耿于怀。
这事可以说是她的一个心结,她迫切想要知道一个为什么。
这,无可厚非。
问题是,这怎么跟她说呢?老侯爷犯难了,沉吟着。
“老侯爷不说也无妨,把这事的级别上升到‘国家社稷重要机密’的层面上去就行了。” 安然郡主不无揶揄的说。
老侯爷苦笑道:“难道皇上和太后娘娘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皇上和太后娘娘说他是前朝遗少,可我根本不相信,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其实,这事说是国家社稷的重要机密也未尝不可……这么跟你说吧:新科状元肯定不是什么前朝遗少,但是如果你跟他成亲,无论从伦理的角度,还是国体方面来说都是不允许的。
“本侯要特别郑重告诉你的是:皇上解除你跟新科状元的婚事,是非常明智,非常及时,非常负责任的决定──本侯言尽于此,郡主自己掂量掂量吧!”
安然郡主眼里噙满泪花:“老侯爷,谢谢你!本郡主明白了。”
想了想,好像又什么都不明白……
庄琪儿被灵儿拉回屋里,丫鬟准备了醒酒汤给他喝了。灵儿侍候他洗漱毕,又斟了杯热茶放在茶几上,说:“哥,喝了茶趁早睡觉吧!”
庄琪儿望望窗外,见日头还老高,便说:“你以为我是一头猪啊!就只知道睡──快给我拿文房四宝来……”
“哥,您是不是要写什么‘醉酒赋’啊?
“那么啰嗦干嘛,去,别讨打!”
灵儿见琪哥好像清醒了些,放了心,连忙把笔墨纸砚铺排好。
庄琪儿挽起衣袖,铺开纸,执起一支狼毫笔,可是那笔悬空在纸上边半天都没有落下。
庄琪儿忽然转过头去问灵儿:“灵儿,你说,龙三小姐她还记得咱们吗?”说毕,目不转睛的盯着灵儿的脸。
“哥,您问我,我问谁去呀?再说了,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龙三小姐成为皇后是早晚的事,难不成您还敢跟皇上争女人?”
“你……”庄琪儿重重地把笔一丢,对灵儿怒目而视,一只手高高举起,就要赏他一顿爆栗。
灵儿毫不退缩,反而挺身上前,四目相对,渐渐地,两人眼里都盈满泪水……
庄琪儿伏在桌子上,把头埋在双臂之中,肩膀一抽一抽的……
灵儿又吓坏了,哭着说:“哥,灵儿早说过了,哥心情不好就打灵儿一顿,灵儿绝不后退半步;如果能用灵儿这条小命,换琪哥一生平安快乐,灵儿也无怨无悔!可琪哥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象我们这些小孩子似的,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