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处?
再者,皇上的心思,谁能猜得透?
万一因此横生枝节,自己倒霉无所谓,连累了 TA ,此心何安?
“琪哥你说是做京官好呢还是放外任好?”灵儿依旧絮絮叨叨。
“谁知道啊,我又没做过。”
“依灵儿看来还是放外任的好,自由自在,在地方上可以耍耍威风,还能捞外快!”
庄琪儿苦笑,这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世俗了?说他任事不懂,还真有些冤枉他。
“唉,要是灵儿我识字就好了,哥做个知县知州什么的,灵儿就在哥身边做个小师爷,也威风一把。只可惜扁担横在地上灵儿也不知是个啥字……”
灵儿正不着边际的胡侃着,突然门外有人尖声叫道:“圣旨到──新科状元庄谐接旨──”
庄琪儿一愣神的当儿,灵儿就跳了起来,兴高采烈的说:“哥啊,圣旨来了!哥你就等着当大官吧!看来,灵儿我也该弹冠相庆了!当个堂倌,马倌总该可以吧!”
宣旨官急步来到中堂,转身站定,高声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新科状元庄谐,本是乡野一介童生,渠所窃取之秀才、举人、状元之称谓名不副实,有违圣眷。即日起革除所有功名,遣返原藉,永不录用,钦此!”
庄琪儿俯伏在地,头脑里瞬间短路了,一片空白,甚至都不明白刚才宣旨官说了什么,更不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庄谐还不叩谢圣恩?”宣旨官尖声喝道。
庄琪儿这才如梦初醒,机械地叩头如捣蒜:“谢主隆恩……
庄琪儿带着灵儿,神情恍惚的走在车水马龙的京城大街上,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毫不起眼。
庄琪儿还是原来本色:穿一袭青布长袍,戴顶方巾帽子,手执一把破扇,一副落泊书生模样。
走着走着,灵儿忽然扯了扯庄琪儿的袖子:“哥,咱们到哪儿去啊?”
庄琪儿站住了,好像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一会儿才说:“你以为还有得选择吗?怎样来还怎样回去!”
“可是,咱们两手空空,怎么回去啊?难不成要一路沿门托钵?”
“沿门托钵效贫儿。”庄琪儿想起这句诗时,内心也是感慨万千。
灵儿忽然又问道:“哥,这儿是不是吴市啊?”
庄琪儿没好气地说:“什么吴市,这是华京城,哪来的吴市。”
灵儿故意的叹了一口气,欠揍的说:“唉,要是吴市就好了,去买来两支洞箫,咱哥俩在这闹市上使劲的吹,吹,吹……兴许…………”
庄琪儿一怔,想了想,明白了。
随即,灵儿头上便吃了两颗不轻不重的爆栗。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
灵儿跳了开去:“哥啊,你老人家就不能改一改爱打人的坏习惯吗?灵儿哪敢笑话哥啊!灵儿是看到哥不高兴,想活跃一下气氛……”
灵儿说着,脸上写满了委屈,眼里噙着泪。
当然,灵儿也知道:哥不是真的要打他,哥只是不开心而已。
灵儿今天简直就是个话唠,没多久就忘记刚才挨打的事了:“哥啊,紫云阁里那么多金银财宝,随便拿点就够咱哥俩一路上的吃用了,哥你是不是太傻了?不拿白不拿,人家王爷、郡主富贵滔天,还会在乎那点儿东西?”
幸好这回庄琪儿并没有动气,只是淡淡地说:“咱们刚到京城时不是还有点儿碎银放在那叫什么……哦,好象是悦来客栈吧!应该够咱们回家的路费了。”
正说着,就见一队骑士 缓缓的从街那头走来,为首的一个白衣少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是陈保。
那马踏着碎步而来,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