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郡主听到下人汇报,说庄相公带着个小厮出了府,久不见归,大为震惊!
立马带着一大拨丫鬟婆子,风风火火的来到紫云阁。
此时已经是辰末巳初之际了。
安然郡主刚进门,就对着一帮子下人发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的?连两个人都看不住!”
几个丫鬟小厮大气儿不敢出,低眉顺眼的说:“状元……哦,不,庄相公早上说到那边花园逛逛,叫小的们不用跟着,谁知相公去了半个时辰,这紫云阁里里外外就找不到人了,这才让人去报告郡主……”
“庄相公走的时候拿什么行装没有?”
“两手空空,好像什么都没有拿。”一个小厮说。
安然郡主愠怒交加:“传府里所有能走得动的人,速速到外面去找,马上!立刻!”
小厮答应一声,行了个礼,转身去了。
安然郡主皱了皱眉,快步向内室走去。
皇帝哥哥,您这是搞的什么鬼把戏啊?朝令夕改,反复无常。刚给人赐婚,转眼就退了人家的婚事。
君王的气度和威严都被您玩走样了啊!
退婚也就罢了,干嘛还要革除人家的功名?
这不是要把人逼到绝路上去吗?
安然郡主叹了一口气,突然心中一激灵:莫非老侯爷说的那个人真的是他?他就是那个神秘的……琪儿?
“安然,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你跟新科状元成亲是不合适的,绝对不可以!”这是被迫退婚那天,自己悲怒交加,进宫去找皇帝讨说法时,太后对她说的话。
“……本侯要郑重告诉郡主的是,皇上解除郡主跟新科状元的婚事,是非常明智,非常及时,非常负责任的决定……本侯言尽于此,郡主自己掂量掂量吧!”这是老侯爷前不久跟她说过的话。
前尘后事一联想,事件脉络就有几分清晰了。
但是,安然仍然难以置信。
就算是那样,没有姻缘也有血缘呀!皇帝不认你,我安然也可以认你,你跑什么?真是的!
安然郡主心头一激灵:这不是认不认的问题,而是关乎皇权,国家社稷命运与前途的大事!
任何一个身居高位的当权者,都不能不作如是想,不是吗?
安然郡主骤然全身一哆嗦,心头一阵发冷:也许,某些见不得光的行动已经在实施了呢!只是不显山不露水而已!
也许,某人嗅到了某种危险信号,大隐于市,以求自保,也是人之常情。
怪不得呢,原来……皇帝呀,这样做真的好吗?
若然这样,九五之尊的度量真的也不怎么样啊!但愿您要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啊!千万……千万……
唉,无情最是帝王家,古今一理!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或许,目前的结局还不算是最糟糕的呢!
但愿世界永远安宁、和谐才好……
内室的门虚掩着。
这紫云阁本就是安然郡主自家的闲宒,一草一木,一室一厅都熟悉得很。
走进内室,感觉房间里的东西原封未动,好像最近从未住过人似的。
一张大床锦帐低垂,里面的被褥枕头叠得整整齐齐;床前茶几茶具,甚至连一张凳子的摆放也都与原来的位置无异。
安然郡主走到靠窗的书案前坐下,看了下上面摆放的陈设,居然也跟以前毫无二致。
顺手拉开抽屉,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叠纸片,安然拿起来看了看,居然是十多张面值不等的银票,数了数,整整五千两。
安然记得,这是那个人刚来这紫云阁时,她给他的“零花钱”。
现在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