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保:“第二天小弟曾去找过兄台,怎么没见兄台提起……”
“那不是要准备进考场了么?再说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宝物,无所谓的啦!不过,世子现在给在下送回来了,再怎么说,也得谢谢世子!”说着,站起来拱了拱手。
“这就对了!其实,你这玉偑还有另一半……”
“这种东西根本不值几文钱,别说一半了,随便到哪个玉器店,一抓一大把!”
等庄琪儿重新落座,陈保才郑重其事地说:“兄台错了,这玉偑本身虽然不值钱,但是这里面涉及到一桩惊天大秘密,也就是琪儿的身世。
“当初如妃把琪儿偷出宫时,老侯爷把一块玉偑一掰为两……一半用一条银链子挂在琪儿脖子上,现在另一半还在我父亲老侯爷手里……”
“得了吧!世子爷,真的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吗?”
“兄台还不相信?”
“在下的玉偑落在侯爷府,如果侯爷和世子想搞出点什么噱头来,找个玉匠来做出严丝合缝的另一半,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其它的就不用在下多说了吧!”
陈保摇摇头:“我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那么做,那是欺君大罪!”
“世子爷知道就好!”
“兄台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相信……对不对?”
庄琪儿沉吟了一会,忽然把玉偑还给陈保,郑重其事地说:“这东西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不想带在身上了,免得横生枝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世子爷还是拿回去吧!从此,我跟这东西一撇两清,再无瓜葛!”
陈保把玉偑握在手心,想了想:“兄台想通了,放得下也好。有时候缠夹不清也不见得是好事!唉……算了,就当小弟什么都没有说──兄台眼下有何打算?”
庄琪儿回过神来,想了想,说:“功名既被革去,多年的努力付诸流水,在下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从哪来回哪去。
“回归本色,献身桑梓,服务田园。虽然穷些,但是,晚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无罪以当贵,也挺好的……”
陈保叹道:“兄台看得开当然是最好不过,至于那件事,你信也罢,不信也罢,真也罢,假也罢,已经不重要了……”
陈保说着从袖拢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茶几上,神色凝重的说:“这些银票足够一个四口之家数十年的吃穿用度──如果生活并不是很奢靡的话──兄台若是看得起我陈保,把陈保当兄弟,这些银票请务必收下。”
“陈保能帮你的就这些了,从此后希望兄台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凡事不要张扬,随便做点什么生意掩人耳目更好。
“还有,从今天开始,千万不要再用‘琪儿’这个名讳了,尽量的隐姓埋名,言尽于此,兄台是个明白人,应该不用陈保再多说了吧!”
庄琪儿见此刻的陈保一副推心置腹,谦和礼让的模样,完全没有以前那种骄横狂傲,野蛮嚣张的纨绔子弟做派。
知道是他的真情流露,也就是说,现在的陈保才是真正的本色的陈保,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
也不忍拂逆他的一片情意,何况自己也确实囊中羞涩。心下慨叹:今生今世能交上陈保这个朋友,也是值了!
于是也不再矫情,大大方方的把银票收好,动情的说:“大恩不言谢,但是愚兄此生命运多舛,恐此去再难有机会与贤弟聚会之时日了,望贤弟在京城保重才好。”
说罢竟也情难自已,几欲潸然……
陈保也动情的红了眼眶:“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我等又岂能免俗?从今后,‘无论海角与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只要心中各自有一份牵挂,兄弟之情便是永恒!”
“好!”庄琪儿站起来,含泪朝陈保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