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乘马车前去送礼。
待大兴国走后,在执事太监身后的小太监有些妒忌说话,“干爹,这大兴国真是好命,替官家和娘娘送礼,定会捞到不少赏钱。你看看他平日里同他那一伙的隔三差五便是喝酒吃肉的,那象你我为陛下守着宫门的……”
小太监见执事太监眉头微索,便又说道,“看看他走路的德行,好像是除了官家,娘娘外这宫里就数他最大一样!”
原本没有什么的执事太监听了这话便说道:“猴崽子你在这候着,干爹去去就来。”于是从椅子上站起来,便往里走。
执事太监径直来到皇帝的寝宫,进来,给金主行了个礼。完颜亶问道:“大安国,有什么事?”
“官家,娘娘私下让大兴国给太保送礼贺寿。这似乎有违宫闱不交朝臣的禁忌,所以奴才才特来禀报。”大安国小心试探着。
“这还了得!”完颜亶大怒,“去去去,将那奴才给追了回来!”
大安国连忙应诺,转身就走。
到了寝殿门口,大安国骑上了马,便去追大兴国而去。
侍礼太监大兴国还在车厢里晃悠悠静坐着,不想马车停了下来。大兴国掀开车帘正要骂人,不想见到是执事太监,便换了神情,“大安国,拦下马车所谓何事?”
“官家口谕让你马上回去见朕!”
大兴国有点蒙,“不是让咱家去给太保送寿礼的么,怎么又要回去见官家,这寿礼是送还是不送?”
侍礼太监不耐烦了,“你也算是宫中的老人,官家的口谕讲得明明白白,马上回去见朕。这还用咱家教你?”于是拍马便往回走。
“我去,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大兴国心中暗骂了一句,便嘱咐车夫回去。
大兴国来到皇帝寝宫,进去见金主完颜亶和皇后裴满氏都黑沉着脸,知道事情不好,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行了个礼。
“狗奴才你干的好事!”完颜亶对着大兴国咆哮起来。
大兴国连忙跪下磕头,“奴才只是替官家,娘娘给太保送寿礼,又没做过……”大兴国微微抬起瞥了一眼皇帝便不敢再说下去。
“说得轻巧,朕立的宫闱不得私交朝臣,你这奴才忘得是一干二净,来人。”门外跑进两名太监,“将这奴才拉下去打一百板子,让他长长记性!”
两名太监便拉着还一味求饶的大兴国出去。
执事太监大安国知道:皇帝素来倚重大兴国,而且此次也是因为同皇后闹别扭才打了他。再加那打字前面没有加上个重字。自然是板声大,受伤小。如果加上那重字,那大兴国的命也就送到这里了。
即便是如此,大兴国也哼啊哈啊在床上匍匐了几天,其间其他太监都不敢来探望,倒是那执事太监大安国带着药来探视。
大兴国自然感激得不行,“哥哥啊!谢谢你手下留情。”
大安国坐在炕上,看着大兴国的伤说道:“也不知道是那个嘴贱的到陛下面前去嚼舌根,害得兄弟你得了这顿板子。”
“不说了,人情淡薄啊!平日里喝酒吃肉的时候,干爹的叫,暗中还使这棒子。”大兴国恨恨的说。
“别置气了,大家都是苦命人!”大安国一边给大兴国抹药,一边说道,“要不哪个愿意进来做这个……”
“苦命人?”大兴国冷冷的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