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让人毛骨悚然,如同要嗜血一般……
从此金主完颜亶不再临朝,将他那寝宫里的椅子,桌子等一众物件,通通撤去。在屏风前安放下个软榻,榻前摆上张长案。一侧扔了几个蒲团,日夜喝酒,笙歌。有时他在朦胧之中醒来见,音乐,或者舞蹈停了。便暴怒,轻则拉出去杖责,重则杖毙……
在这寝殿之中的小男孩除了完颜亶的儿子外,还有邓王完颜奭的遗子完颜阿愣和完颜挞愣。邓王完颜奭是二王爷之子,六年前去世。遗子完颜阿愣和完颜挞愣便寄养宫中。因为这个完颜阿愣有点呆头呆脑,所以前文中有提到唐括辩将其建议推向傀儡帝位的人选。
也正是因为完颜阿愣粗俗,导致金主完颜亶不喜。告诫自己的儿子不要和他们一起,于是完颜阿愣兄弟俩便在太监中厮混。
可惜太监眼里就只有皇帝,娘娘。见他们对这哥俩是这个态度,自然对二人也不太恭敬。好在时常来宫里的完颜查剌教训了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才使得这哥俩在这宫里生活的还算自在。
这天兄弟两人又从角门离开寝殿,到市井中游玩。突然间街道上的人骚乱了起来来纷纷往主街上涌,哥俩也好奇,随着人群去看热闹。
在士兵的簇拥下,两辆囚车缓缓的前行。路旁是咒骂声和飞向囚车的鸡蛋和青菜。
要杀人了,兄弟俩也很兴奋,挤到人前,看到囚车上的那人,哥俩顿时傻了眼。
边上的人都跟着囚车往前走,竞相一睹杀人的景象。
兄弟两人却呆立在原地,半晌完颜阿愣才憋出一句,“怎么可能,查剌叔叔可是皇帝叔叔的亲弟弟啊!”
“对啊!查剌叔叔对我们有多好,他怎么是个坏人?”完颜挞愣眼里泛起泪水。
“弟弟不要哭了,肯定是皇帝叔叔使得坏,看不得查剌叔叔对我们的好。弟弟我们走……”完颜阿愣拉着弟弟的手往回走。
“哥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去揍道济那小子去!”
金主的寝宫里音乐传出,在不远的游廊上,皇子完颜道济倚在柱子边。虽然他爱着他的额娘,不过也想着他的阿玛。不自觉的来到阿玛的寝宫旁,里面的乐器演奏的声音又让他踌躇了,他不知道是否该不该进去见他的父亲……
这时不远处寻找完颜道济的完颜阿愣正好看见,完颜阿愣叫道:“完颜道济你小子往哪里走?”说罢带弟弟完颜挞愣便怒气冲冲跑了过来,完颜道济见来者不善,慌忙往金主寝殿里跑,嘴里叫着,“皇阿玛救我!”
皇子完颜道济逃进金主完颜亶的寝宫,一头扎进完颜亶的怀里,眼里露出紧张的神情。
榻上,有点迷糊的完颜亶被儿子一撞倒也清醒了些,又看到儿子这神情,不禁怜爱的抚摸着他的头,“什么事?”
“阿愣兄弟要揍我。”
这时完颜阿愣兄弟俩也跑了进来。
完颜亶黑着脸,“两个不长眼的要干什么!”
一旁的太监忙窜了上去,几人摁住兄弟俩,完颜阿愣挣扎着叫道:“皇帝叔叔要杀查剌叔叔,我们就要揍道济。”
完颜亶听了怒火中烧,“不长眼了,拉下去,活活打死。”
完颜阿愣兄弟两人被太监拉了出去。不一会,执事太监回报兄弟两人被杖毙的消息。完颜亶终于酒醒了,从榻上走了过来,劈手便给大安国一个巴掌,怒吼着,“滚,你们都滚!”
舞娘,宫女,太监都吓得纷纷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