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后,完颜雍令人请来卢平方到府衙来。两人用罢饭后,完颜雍便只带着一个随从与卢平方一同起身前往金上京会宁府。
一路之上,完颜雍神情自若,不见有什么异常处。卢平方不禁暗感诧异,终于在途中投宿馆驿之时问道:“陛下在京师大肆屠戮皇家宗亲,王爷您难道就不怕吗?”
完颜雍淡然说道:“本王乃是陛下的兄弟,自小陛下便照顾于我。自从先父王仙逝,额娘遁入空门,本王幸得老王爷收留才不至漂泊。现在哥哥招弟弟前往相见,做弟弟的又有什么拒绝的道理呢?”
卢平方顿时哑然。
半个月后,二人来到会宁城,卢平方去吏部交差不提。完颜雍寻了间客栈洗漱一通后,次日便换上官服,携带礼物前去早朝。
朝殿之上,完颜亮正襟危坐,侍卫来报:葛王完颜雍在殿外侯旨觐见。完颜亮说道:“宣完颜雍上朝。”
在众目睽睽之下,完颜雍拿着一个包袱走进大殿,将包袱放在地上,恭敬行礼。
“葛王一路辛苦,何日来到京师了?”
“臣弟得陛下降诏,邀入京师,昨日申时便到。因为担忧风尘仆仆有碍观瞻,所以在客栈休息了一夜,还望陛下恕罪。”
“哦,你身边是什么?”
“禀陛下,陛下大典之日。臣弟不曾得知,所以未尝前来道贺,心里实感不安。因此趁这次陛下召见之际,特备薄礼前来晋贺。”
“真难得你有这份心。”随即对一旁的总管太监大兴国给了个手势。
大兴国便走下御阶来到完颜雍身前,完颜雍蹲下解开包袱,拿出个木匣,打开将其对着众人展示后说道:“这是辽骨睹犀佩马。”合上递给大兴国,又拿出另一木匣打开,如前一样后,说道,“这是吐蕃良玉茶具。”合上又递给大兴国。随后又再次鞠躬说道,“陛下临朝,臣弟偶得这两件玩物,不敢私自拥有,便带来献于陛下。”
……
这天下朝的早,群臣因为完颜雍给完颜亮送礼,不自觉的同完颜雍的距离远了一些。完颜雍倒显示得没有在意,也不去和别人搭讪,独自走着。快来到马厩的时候,太监大兴国便跑了过来叫道:“葛王爷慢走。”
完颜雍忙行礼说道:“公公有什么话说?”
“官家令咱家前来,邀请王爷前往凉殿进膳。官家还特地交代,这是家宴,只是为王爷洗尘的。”
“真是劳烦公公您跑这一趟!”完颜雍靠近从袖中掏出枚银锭子递了过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呐。”大兴国眼睛仍然看向前方。
“公公辛苦,理所应当。”完颜雍低声说道。
大兴国手一拂做了个请的手势,随便将那银子拿了,嘴上说道:“葛王爷请。”
“公公请。”
大兴国走在前面,完颜雍走在后面。
在马厩不远处解马缰的一些官员见到此景,有些不禁摇头,有些佯作没有看到自顾自的去解马缰,有个年轻的官员不禁说道:“这个葛王爷也忒是胆肥了,半年来,陛下不知道杀了多少宗室大臣,这个葛王爷倒好,自己还敢回到这里来送死。”
一旁解下马缰的说道:“小声点,你我好歹不是宗室,大抵不会送了命去。不过现在朝廷上人人自危,不要揣度人家皇家内的事情的好,安安心心做自个儿的事,平日里少些走动,比什么都强。”说着脚踩踏马桩,上马,挥鞭,策马而去。
太监大兴国带着完颜雍来到凉殿大厅,只见完颜雍正搂着赵串珠,在观看跳舞。
大兴国快走两步,“葛王爷带到。”
“哦,带他进来,就让他”完颜亮手指了指一旁的桌椅道,“在那里坐。待会饭菜好了后,再去。”
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