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的,原本就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了,走,同我去见太后去。”
大氏带着完颜雍来到皇太后徒单氏的屋里,皇太后沉着脸说道:“乌禄,你怎么来了?”
完颜雍忙行礼道:“陛下让臣到府里小住数日。”
“还陛下呐,要是老身的儿子在,那皇帝还有迪古乃什么事!”皇太后一脸不悦。
完颜雍知道皇太后的德行,于是便不做声了。只听得徒单氏又道,“乌禄,迪古乃又没有让你来劝老身离开这辽王府啊!”完颜雍依旧没有做声,“你同他说,他想让老身住入寝殿,看他快活,那是休想。什么个玩意只不过是贱人之子罢了!”
一旁的大氏听那徒单氏是越说越不像话了,于是轻声细语说道:“皇太后,迪古乃是妾身的儿子,也是宗干的骨肉,更是当今的皇上。乌禄虽说在咱们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可人家现在是葛王爷,也是迪古乃的臣子,您老姐姐这样编排迪古乃,嘴巴上是痛快了,可是让人家怎么想!”
皇太后一听,愣了一下,“喔,对了,迪古乃是当今的皇上了。这个茬我怎么就忘记了。老身有编排皇上了吗?乌禄。”
“没有,乌禄没有听到。”完颜雍连忙说道。
“老身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编排起当今皇上了。大氏,你可不要乱说话。好了,带乌禄下去,就他那当年的屋子腾出来让他住。”徒单氏不耐烦的伸手向外撇了撇,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完颜雍向其行了个礼,同大氏离开。
待他们走后,徒单氏一旁的老嬷嬷说道:“这便是当年李洪愿之子,这么多年不见了,都长这么大了。”
“那是,我们都这么老了,他们还不都大了。宗辅王爷也不知道怎么会娶个这样一个汉人的媳妇,自己没了。依照习俗那李洪愿自然可以改嫁他人去了。她倒好了,手一拍,上山做了姑子。儿子就扔给我们家,让我们来养。也亏得王爷大度,要我看哪,这个汉人的子女不理也罢。”
“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皇太后,您老人家还记得,不提也罢。”
“是啊!老了,老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反倒记不清楚,而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倒是一桩桩,一件件记得门清。想起来就想说,不说便觉得堵的慌。”……
完颜雍与大氏来到那屋前,见那屋门锁了的,大氏便令人开了先进去打扫。大氏同完颜雍后退了几步,大氏便说道:“我们且退到一旁,这几间屋子,合剌兄弟的,迪古乃和你的,自从你们离开后,我便让下人锁了。生怕其他人会进去,乱了当年的摆设。当初你们都喜欢看汉人古籍,有一次,迪古乃同我说:‘额娘,汉人可真重感情,还造了个成语叫睹物思情。的的确确是一句实话。’我就想呐,到了哪一天回来的时候,见到原来的物件,想起原来你们这几个在这里读书,玩耍的日子,也是挺好的。”
完颜雍听到此话,不禁想起当年的日子,不禁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