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乐坊的喧闹街道上,三辆载满货物的板车在缓慢行走。由于街上的人多,前头那辆车上的车夫,不停的吆喝:“车来咯,边上闪!”
马车终于到了目的地,车夫拉住了缰绳。从车上跳下一位青衣长衫,走向那间挂着竹器坊招牌的店铺。这竹器坊招牌有点特别,竹字是画着一根竹子和一头笋。
那青衣男子是谁见了都不想再见到的那种:他倒不是面目狰狞,只是一副死人脸永远像似有人欠他三百吊的样子,再配个灼灼的眼睛。如果将戴顶高帽,挂个长舌头,便活脱脱的一名地狱无常。
店铺里,掌柜正给位带着孩子的妇人,挑选竹偶玩具。那妇人付了钱,回头见那青衣男子,用手抚了抚胸口,拉着小男孩快步离开。
掌柜倒似乎同这位男子熟悉,打了个拱,“郎先生来了。”回头对一旁的小厮唤道,“还不叫里面的伙计出来卸货。”
男子答了一句,“主人家就在外面。”
掌柜忙从店铺出来,快步走到板车前,打了个拱,伸手扶着车上的员外打扮的老者下了车,早已经下了车,斜靠在车边,对面行人的一男一女的两个年轻人,便走了过来,随着老者和掌柜进了铺子。
五个伙计从店铺里出来卸货,掌柜的冲着小厮说了句,“看好铺子,便领着老者,死人脸,和那两个年轻人穿过铺子来到后院。
在后院的大厅,正中有两张椅子,两侧各有两张。老者十分自然的坐上主位,那掌柜的对着青衣男子,摆了个请的手势,“郎首领请。”
坐在上面的老者发话了,“老九,我有话问你,你且坐上来。”
“是,大首领。”
郎杰十分自然的走到左首位置坐下,年轻女子很是快捷的在右首位坐下,那年轻男子,身材宽大,一脸憨笑抓了抓头,“郎首领,这椅子这么小,让我怎么坐啊!”
掌柜滕阿九见状不禁笑了,“这位小哥这身材活脱脱便是熊首领的样子。”
马齐回了句:“他便是熊大力的弟子,名叫徐武。气力同我那四弟也差不多。”
滕阿九面带惊喜,“我踏白军又多了一个金刚。来徐武,你出门左走,那里有一方石椅,本来就是给你师父留下的,自己搬进来坐!”
徐武还是有点孬,马齐便说道:“徐武搬进来坐。”
“好嘞!”徐武脸上出现了快乐的神情,走了出去。见到石椅,便抓起两个扶手往屋里走。
此事正好被拿货物的伙计看到了,不禁啧啧称奇。
徐武将石椅放置在一旁,乐呵呵的坐下。门口几张头颅往里面看,滕阿九低沉声音说道,“看什么,还不快去买两只全羊回来,再去沽两大坛酒。对了再买上三四十个包子。平日的饭菜照做。”
人头中走出一名男子进来说道:“九叔,才多了这五个客人,即便是打牙祭,也不用多怎么多吃食吧!”
“你懂什么!照办了就是。”
那人应了个诺下去了。
徐武见那人离去笑道,“还是九叔知道我。”
“真同熊首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滕阿九感慨了一下。
马齐说话了,“老九,这中都大兴府有什么事?”
“前些日子金主去往会宁府应该是去迁坟。而且两三年前,郊外的大房山就开始建造皇陵。”
“哦,这段时间有没有陌生人来联络。”
滕阿九想了想,“没有。”语气坚定。
马齐的神情有点暗了,郎杰忙劝慰,“老大,大家想得都应该不差。再说了,小李子猴精一般的人物,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滕阿九也听出了端倪,“大首领,这大兴城里大了去了,可能那小兄弟一时间没有找到也是自然,要不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