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
这小侍女格外亢奋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是他判断错了吗?这青儿姑娘好像也是不爱好和平的样子?
那边两人思忖间,贺酒儿与胡询已经交上了手。
她的指甲点在小狐狸手腕的穴位上,胡询掐住她脖子的手立时松开,光影交错间,两人的袍袖飞舞,贺酒儿红裙旋转,胡询的白衣翻飞,转眼间便交手了十来个回合。
这其间,贺酒儿借着身体接触,又摸了几把小狐狸的手,气得胡询掌风拍出更甚,贺酒儿又躲得更快,一时间,除了桌上那满满的美味佳肴,别的零碎摆件都震了个稀碎。
“小狐狸可要对人家温柔些,伤了我的手,不能动武便罢了,若是不能做菜,你可要去谁家吃到这般美味的食物?”贺酒儿几乎退到墙角的窗棂,嘴里依然调笑小狐狸。
胡询沉了沉眸子,正待冷声开口,便听到院外的皇宫护卫喧闹起来,一边进了昙华小筑一边有人传道:
“准驸马已至昙华书院,求见安宁长公主,并护送长公主殿下回宫!”
胡二公子立马便收了手,晃身已坐回桌边,轻执竹筷,继续品尝食物。仿佛刚才恼羞成怒的模样并未出现过。
贺酒儿大笑,又从窗棂跳下来,蹦蹦跳跳地来到小狐狸身边,欢乐地转了个圈,嬉皮笑脸道:“小狐狸的尾巴藏地这般快,人家都没反应过来!”
她试探性的去摸胡询的手,果然胡二公子又没有躲过去,只拿那双微挑的眼睛瞪她,眸子里含怒带恼。
贺酒儿心下感叹,果然还是有外人在场的好,小狐狸碍于身份暴露,不敢太过反抗。
正想着,平西王世子元慎已经到达门外,正压抑着怒气看屋内的安宁长公主。
贺酒儿微微皱眉,冷声道:“世子今儿怎的寻到这里来了?!”说话的当口,小狐狸也把手从安宁长公主的魔爪里挣脱开去,让小祸害贺酒儿的心里无端生出些空落落的感觉。
元慎要笑不笑地盯了贺酒儿半晌,待傍晚的最后一丝阳光从屋内消失,他就着半亮的天光和烛光冷哼道:
“长公主殿下是顶着约见本世子的名头出宫的,怎么着本世子也该亲自请殿下回宫才是!”
贺酒儿呵呵干笑两声,知道再赖在小狐狸这里也不妥当了,干脆利落地与胡二公子告别,再叫了青儿一起往院外行去。
一路上,三三两两的学子聚集或者散去,并无人好奇驻足观望,这让贺酒儿对昙华书院的学子风气表示钦佩和赞叹。
一直到出了书院大门,上了候着的马车,元慎非要与贺酒儿同乘一辆马车时,贺酒儿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青儿被挤在马车外,平西王府的亲卫便催促马车开始前行。
微微摇晃的马车里,贺酒儿挑着眉笑道:“元世子初来京城,怕是没有教习嬷嬷提醒,男女十岁不同席,何况你已是成年男子,不该与本宫屈居一辆小小的马车,元世子你说是不是?”
“长公主殿下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元慎压着怒气,“本世子刚刚可是亲眼见着,你与那个小白脸病秧子牵着手!长公主殿下怎么解释?!”
贺酒儿微微勾起嘴角:“本宫喜欢他,摸了他的手,你能怎样呢?本宫不喜欢你离我太近,不让你与本宫同乘,你又能怎么样呢?”
“你!”元慎大怒,“旻禾!你可是我平西王世子未过门的世子妃,还未大婚就不知检点,你难道以为本世子不能拿你怎么样?!”
“哦?你想拿本宫如何?”贺酒儿兴致勃勃,反问时的尾音挑起,又冷又媚,“想要将本宫囚禁起来?沉塘还是浸猪笼?亦或者是以私通罪论处?开口说话之前,本宫还请元世子记得,准驸马只是约定的驸马,离大婚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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