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丝极黑,柔顺地垂了一缕下来,就在贺酒儿的面前晃悠,她踌躇半天要不要割一段藏起来,又舍不得放开小狐狸的腰,犹犹豫豫半天,只得放弃。
唉,选择好难呀……
贺酒儿感到了浓浓地忧伤。
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贺酒儿赖在小狐狸的身上不肯下来。胡询只得着人取了轻薄的斗篷,将小祸害从头到脚罩住,抱进昙华小筑。
贺酒儿咬着下唇,从斗篷的空隙往外看,天色已近傍晚,小院周围没什么人影走动,她便一路安静地待着。
直到胡二公子抱着她进了客房,将她放在卧榻之上,抽身离开的当口,安宁长公主坏心眼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扯得直坠入榻间,她又翻身而上,将他压住!
“小祸害你——”
胡询的恼怒来不及爆发,贺酒儿已经低下头,封上了他的唇。
跟着进屋的小个子暗卫呆了呆,速度扔了手里的面盆,捂着眼睛就出去了,顺道还贴心地将房门带上。
胡询:“……”
贺酒儿的牙咬着小狐狸的下嘴唇,“嗤嗤”地笑,胡询的脸又觉得火烧火燎起来,身体却僵得不能动弹。
当贺酒儿开始尝试着,用舌尖描绘小狐狸的唇线时,胡二公子被冲击得茫然的意识,才突然回笼。他欲起身,伸手去推贺酒儿的肩,却冷不丁被她柔韧的手指缠了过来,十指交握,他再次被她压在榻上!
“贺酒儿!你不要太过分!”
“小狐狸,你不如再说说那十二个字嘛——说了,本宫这次就放过你!”
“哪十二个字?”胡询感到额角的青筋快要按捺不住。
“就是你上回和上上回说的呀。你说本宫色欲熏心、色胆包天、色令智昏。本宫觉得,此结论,甚好!”
胡询的脸上,红色褪完了,肉眼可见又黑了。
贺酒儿不知死活地继续撩拨道:“小狐狸,你要不要娶我呀,本宫上得朝堂,下得厨房,暗杀技术也很好,定然不会失信于你!”
“在下无意娶妻!”
“那本宫娶了你好不好?定会给你最精美的华衣,最忠诚的奴仆,宠你,爱你,护着你……”
“祸害,你给我闭嘴!”胡询忍无可忍,“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惹得小狐狸恼羞成怒的结果是,贺酒儿直接被胡二公子一阵劲风扫了出来,不多时又接到他丢出门的一件斗篷。
尴尬地被关在门外的安宁长公主,只得礼貌地对里面喊话道:“小狐狸,这是本宫住的客房,你若是睡在这边,我就去你的榻上睡啦!”
话音刚落,客房门便立刻开了,胡询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掌风一扫将安宁长公主推进屋子,伸手关门,落锁,转身离开。全套下来一气呵成。
贺酒儿幽幽地叹了口气。
若真要说小狐狸有什么不好的,那就是脸皮太薄,她得在他身边刷多少次脸熟,才能让这只小狐狸习惯她的亲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