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东西?!”
他转头对贺酒儿讨好道:“殿下,上次是方哥哥我错了,没有分寸,今夜这不是过来赔罪么?云霄阁那边的风景极好,殿下随我过去一看便知!”
柳文方伸手过来想拉贺酒儿的手,鹤承直接一链子抽了过去:“我家公主没兴趣看你们的风景,哪来的滚哪去!”
鹤承是真烦这柳文方的油腻,要不是听青儿说过,这柳大公子早被人下了特殊的药粉,鹤承怕是直接给他身下的那玩意儿切成肉泥。
柳文方的脸上一层阴郁划过,正待开口,却又被妹妹柳雨烟拉住,她柔柔弱弱地上前,劝道:
“长公主殿下,我知你不满与我兄长的婚事,但这是太后娘娘的懿旨,殿下也不能违背,还是趁此机会,多与我兄长培养感情才是……”
这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可把青儿恶心坏了。但是主子没有开口,她这做下属的也不好太出风头。想来主子灭过的全族太多了,对这种随时能捏死的小个蚂蚱,反而没有兴致动手。
贺酒儿神情恹恹地朝鹤承伸手,后者则是递给她一袋嵌了金银绞丝的酒囊。安宁长公主拧开塞子便灌了一口酒,待到辛辣的酒液入喉,她这才发话道:“本宫不想去,几位请回。”
柳雨烟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胡大公子眼见心爱的姑娘受了委屈,再加上胡家前些日子与安宁长公主府的恩怨,一时竟忘了被长公主拧断胳膊的痛苦,头脑一热便要开口,却被对方手里突然出现的一只小弩给镇住了。
贺酒儿将金刚小弩对着胡谨比划,眼底的戾气开始聚集:
“胡谨公子,本宫的脾气不那么好,要逞英雄、要为美人打抱不平,赶紧滚远点,别在本宫这里碍眼!”
若不是看在这胡谨是小狐狸的兄长,她安宁长公主上次就弄死了他!
她再看了一眼柳文方和柳雨烟,盘算着还要等几日,才能等到那个掀翻柳家的时机,余光却看到有谁推了胡幼薇一把,这蠢姑娘便扑到贺酒儿的脚边,呆愣一瞬后,就着摔疼的脚顺势便哭起来:
“长公主殿下可是怪我与母亲前些日子的打扰?
我母亲的娘家被抄,长公主殿下又避而不见,我们这才去府门前哭诉,但是这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法不容情,我们知错了……
殿下,您可莫要因着我们做错的旧事而耿耿于怀,您现在不肯与我们同行,便是不肯原谅我们……”
胡幼薇嘤嘤哭泣着,好不可怜。莫说围观的百姓,就连顾湘都有些不忍,邢昭月皱着眉看着跪着的姑娘,又看了一眼长公主,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相劝。
贺酒儿的脸色阴沉下来,开口唤了一声青儿:“处理掉,本宫怕忍不住要弄死她。”
鹤青早就忍耐不住,当下便一手拎了这胡幼薇的领子,甩手扔给他们带着的小厮,怒道:
“主子不高兴看到你们,就是耿耿于怀?!要与你们同行才代表原谅?为何要原谅你们,因为你脸大会哭?!”
扔飞胡幼薇的时候,鹤青顺道将她大哥胡谨也踹远了些,这男的不开口就挺碍眼的,若是给机会让这胡大公子再说两句,主子可就要亲自动手了!
柳雨烟与柳文方大骇,他们身后的奴仆也立刻围上前来护着两人,生怕自家主子被波及。
贺酒儿眼底戾气翻涌,抬手便要扣动弓弩,却被鹤承按住了手腕。
“少主,不要动怒,想想你还未完的遗愿!”
未完的遗愿?
这词倒是有些新鲜。
贺酒儿想起了胡询那只小狐狸的脸,戾气立时平复,这才笑了起来:
“虽然本少主每月都在交代遗言,但是从小橙子你的口中说出‘遗愿’这两个字来,本少主又觉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