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承被青儿怼得一时卡壳,反应过来时便有些怒意,他挑了妩媚的眉,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
“本少爷的嘴堵了,谁来帮你提点主子呢?靠你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会嘤嘤嘤的娃娃鱼吗?”
青儿:“!!!”大家内部同志之间,默许的不可人身攻击的呢?
执令使鹤青:“主子你别拦我,我要弄死这小橙子!”
贺酒儿托着腮看戏:“你去,本宫不拦你。”
鹤承把那张漂亮的脸伸到青儿的掌下:“来打。你若毁了我这张脸,还不如打死我,正好本少爷的师傅和少主都可以做个见证。”
青儿突然有些下不了手。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不就是多个师傅吗?有什么了不起!她家主子最疼的可是她青儿!
鹤承昂着头:“来打呀!伤了我的脸,咱家主子可就得天天看着我的丑陋模样,心情不好了拿人泄愤,主子动怒了死得快,你要不不如杀了我得了。”
青儿:“……”好气哦,但是又好有道理,没法反驳!
贺酒儿噗嗤笑出声来:“小青儿乖,过来喝酒!”
青儿委屈地嘤嘤嘤,接过主子的酒喝下去了。
这边主仆打打闹闹,那边的柳家胡家兄妹几人只剩被无视了的尴尬。见安宁长公主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迹象,柳文方有些下不来台,却被柳雨烟拉着退了出去。
贺酒儿看了邢昭月和顾湘一眼,觉得有些话该说清楚些:
“你们虽远离权力斗争的中心,但是有些东西该明白,财狼家养出来的必然是财狼,财狼的泪水不值得同情。”
有暗哨突然现身,禀告道:“主子,刚刚那位胡三小姐哭着对柳家小姐说:‘你之前提的计划,我答应了!’但是属下并未查到她们计划做什么。”
贺酒儿轻笑:“本宫知道了,传令下去,今夜所有来支援她们的人,全部灭口。”
没有支援,只凭柳家胡家的几个窝囊废的布局,凭他们已经埋伏在此的人马,究竟能成什么事,安宁长公主表示很期待。
从那几个人出现的时候,贺酒儿便有了警惕,因为他们来得太过巧合。
诺大的一个灯市,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人最多最拥挤时候来了,还能从这么多人中寻到便装的安宁长公主,说相信她们安分都不可能!
“顾小姐,邢姑娘,本宫的麻烦来了,你们若是想继续观灯,便离我所在远一些,若是想回家,直接离开便可,不用等我。”
贺酒儿起身,开始安排布置,刚刚压制下去的戾气又开始翻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杀戮吧,死亡才是安宁!
她想要的安宁,该在一切尘埃落定中,该在得到所有中,该在毁灭一切中!
今夜,或许就是她贺酒儿等待了多日的时机,明日过后,便是新的棋局!
贺酒儿在一处拐角处停步,对暗处的探子道:
“把柳家掏空西陵粮仓的证据准备好,顺道再杀几个守卫,将巡查御史引过去。明天将所有写了贪腐名单的证据交给徐敏之,告诉他可以行事了。”
“是!”
今夜有风,却燥热。贺酒儿抹了点酒在手,伸手试了试风向。
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下雨了。六月垒河泛滥,七月土地干旱,若是这种阴炎热而无雨的天气持续,恐怕颗粒无收的地域会再次扩大。
颗粒无收啊……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国家的硕鼠还在搬运粮食,南曌国为何还没亡了呢?
贺酒儿往嘴里塞了颗抑制亢奋的药丸,合着酒咽下去。
这是修老新研制的试验物,她需要每天配合着服用,若是试验成功了,她能活得久一些便好,若是不能,生命也还有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