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留,很快就告辞离去了,许久后苏茶儿才哀怨道:“你要去寻她,便是为了老黄家的事情吗,又何须瞒我呢。”
老黄的事情已初见端倪,简川却没有丝毫的开心,正相反,他忧心忡忡的叮嘱道:“此女之城府,聪慧,狠辣,深不可测,记住,如非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和她打交道,就算万不得已,也需谨慎谨慎再谨慎。”
“你似乎很怕她。”
“我不否认。”简川认真的说,他必须要让苏茶儿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个男人承认惧怕一个女人,尤其是在心上人面前,是很丢脸的,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于是乎,苏茶儿立刻领会了简川的良苦用心,重重的点了点头。
然而今日之事却还远没有结束,齐引章前脚刚走,后脚苏轼的请帖就到了。
翻开来看,简川顿时仅为天人,这请贴上字迹铁笔银钩,文采斐然无需多提,关键是没有时间地点,可想而知,发出者请柬之人是多么的敷衍了事。
于是乎,简川脾气也上来了,随手就扔了出去,未料苏茶儿却惊呼一声追出门去,宝贝蛋似的将之捡起仔细擦拭,而后才怨到:“这是苏东坡的手书,真迹来的,等闲人求之不得的宝贝,你怎么给扔了。”
闻言,简川更生气了,又想起昨夜被吐了一声,顿时开始反胃,眉头一皱就往门外走,说:“我去工地上转一转,透透气。”
然还没出门呢,又见一来者,国子监舍人打扮,和葛春竹去太学时的穿着如出一辙。
简川本还以为此人是来找葛春竹的,刚想指路,却听其言:“敢问兄台可是简川简大家。”
“在下正是。敢问兄台是?”
“在下国子监上舍人楚冒,见过简兄。”
“楚兄此来为何啊?是寻葛春竹的吗?”
闻言,楚冒脸上似有异色一闪而过,说:“葛贤弟也住此处吗,倒是巧了,不过在下此来并非是为葛贤弟而来,乃是为简兄和邱兄而来。”
“哦?”简川疑惑。
“要恭喜两位兄台了,昨日太白楼宴上两位兄台和其他极为俊才大方异彩,故而祭酒大人特招你等入太学修习,且一入学便享上舍人待遇,可喜可贺啊,简兄快些收拾收拾,明日就去国子监报道吧。”
“啊?”简川愕然,浑然没有想到昨夜晚宴竟还引出了这个后遗症,继而便深思,这会不会是司马光指使的呢,有可能,却不大,这等脱裤子放屁的事情司马光应该不大可能做,那么,难不成真是国子监祭酒爱才心切?
思来想去,确实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客观的说,能入国子监者皆可称得上人中龙凤,要么有真才实学,要么家底深厚,且不管占的是哪一样,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能能入国子监,乃是莫大的荣耀,因为入了国子监,便已是天子门生,青云直上不再是梦啊。
简川知道,邱兰息是很想进入国子监学习的,且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葛春竹颇为嫉妒,而简川本人却是对进入国子监非常排斥的,他前世可是正儿八经的科班毕业,那十好几年的校园生活,虽回忆起来异常的美好,但若是要再次经历一遍,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
所以,简川的第一念头便是拒绝,然却猛的想起这是封建社会啊,对方是国子监祭酒啊,虽然还是有选择权的,可选择拒绝的代价似乎有些大的离谱了,因为一旦拒绝便等同于告诉所有人,他简川持才傲物,看不上国子监,天子门生又如何,老子就不去。
实话讲,简川并没有这个胆子,于是乎只能硬着脖子接过了两张入学书,一张他自己的,一张邱兰息的,并且虚情假意的客套了几句,而后才推脱尚还有事打发走了楚冒,盯着手中的两张入学书暗暗出神。
偏巧这时节邱兰息走过来,见简川出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