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汹涌义愤填膺,指责之声不绝于耳。但,竟无一人上前拉架,也不知是不敢还是在坚守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铁律。
可简川却却知道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怕就不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于是乎当即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而见他停下,邱兰息和葛春竹也停了下来,却是面面相觑,继而苦了脸,显然,后悔了。
“怎么不打了?”
当此时,却见一道姑自女子群体后面走了出来,风华绝代看不出年纪,眉心一点红痣隐含煞气,其不施粉黛,更显肃穆,平静的来到简川等身前,如是问。
“见过曹先生,学生唐突,却是事发有因。”葛春竹惶恐道,似乎非常怕这女人。
这女先生便看向葛春竹,复又问:“本座在问你,怎么不打了?”
闻言,葛春竹胖脸煞白,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是好。关键时刻还得看简川,便见其上前一步,先以学生之礼拜见,而后直言:“再打下去怕是要伤了人命,他们罪不至死,我等亦不愿为了一时激愤而误了终身,故而不打了。”
女先生投来目光,又问:“他们何罪?罪由谁定?尔等可有罪?又该由谁定?”
简川眯起了眼睛,却是寸步不让:“此五人罪在口无遮拦,我三人罪在率先动手,当由师长责罚。”
“既然明知道会受责罚,为何还要动手?”
闻言,简川却是反问:“学生斗胆,却要问先生一句,若然有人辱你亲友,先生当如何?”
听得此问,神情肃穆的女先生竟是笑了,说:“你这陷阱太过拙劣,须知,现在是本座在问你。”
闻言,简川略有失望,却听道姑继续说:“不过,本座可以先回答你的问题。若本座亲友被辱,本座会斟酌而定,或小惩,或大诫,或者,杀了他。”
好家伙,这道姑不是善茬啊,便见‘杀’字出手,在场所有人具皆噤若寒蝉,但简川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兼且和齐引章已经打了三次交道,这心理承受能力早已突飞猛进,在简川看来,道姑的可怕比之齐引章,还是要逊色几筹的,故而面不改色的接口道:“那想来学生的回答先生应该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