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这时节,却听报说国子监祭酒携国子监众博士求见,获批后一群人进来,先行参拜之礼,而后目光便齐刷刷的落到了那四品官身上。
程颐质问:“本官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在建议官家出兵镇压?”
其人尚不自知,竟还说:“自然,天家威严,焉能容小民放肆。”
得,这厮的官是做到头了,这几乎是所有人的想法,果然,其人马上遭到了来自国子监众同僚的轮番火力压制,骂的他哑口无言,额上青筋都差点爆了。
苏轼说话更是绝:“此等无君无父之人,吾等羞于为伍,请官家将他叉出去。”
“对,朕瞧他也颇不顺眼,来人,叉出去。”却是小皇帝怒声曰,而帷幔后的太后却没有发话,显然是默认了。
其人兀自不服,尚还喊着:“臣没有错,圣上,臣没有错啊,臣冤枉啊……”
当然,这改变不了他的结局,这的官绝对是当到头了。
略过这个小插曲,程颐率先奏请曰:“梁乙航罪恶滔天,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慰英灵,不杀不足以焊国威,请圣上杀之。”
“请圣上杀之。”
国子监众官跪倒一片,继而,百官们毫不含糊,齐刷刷的跪下了,异口同声的奏请:“请圣上杀之。”
瞧,这帮老狐狸,见有人当出头鸟了,立刻争先恐后,生怕自己落下一步担上个枉顾民意的恶名。
于是乎,大的方略定下了,梁乙航必死无疑,但,怎么杀,何时杀,还得商量商量,归根结底商量的是,这仗该怎么打。
好在是大成共识了,既然这仗肯定要打,那便不如己方先动手先把主动权把握住,在这个基本方略下,大家伙进行了一场简括卓绝的头脑风暴,总的来说,意见是中肯的,也是多面性的。
又一个时辰后,讨论渐渐停歇,等司马光做了总结发言,帷幔后平静威严的声音响起了。
“传旨,八百里加急传命平西将军种古,自接旨即刻起,发动对西夏全线战争,务求必胜,打掉西夏的狼子野心。”
“诺。”
“传旨,自此刻起,皇城封禁,只进不出,直到针对西夏的战争打响为止,便委屈诸位在各自班房委屈两日了。”
“诺。”
“皇城使司赵凯何在?”
“臣在。”
“命你司即刻监视梁乙航,若有异动,即刻羁押。”
“诺。”
“诸位臣工,既是要做戏,便要做足,朝廷的态度此时自是不可让外界知晓,然放任士子百姓们皇城逼宫却也容易惹人怀疑,所以,哪位成功愿意请缨出去周旋一二。”
“臣以为,士子百姓们的抗议恰巧能迷惑西夏的试听,使其琢磨不透我朝的态度。”
“捉摸不透可不行,哀家要的是西夏确信我朝不会对梁乙航动手。”
如是,满朝臣工们又沉默了,这个出去的人,明显是炮灰嘛,到时候真话不能说,还得威逼利诱,那些士子百姓们岂能愿意,还不拿唾沫星子把人淹死。
于是,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赶紧收回目光,心虚的将头颅深深埋下,深怕别人看到自己,却不料,太后点名了:“吕爱卿,辛苦你了。”
闻言,吕大防顿时苦了老脸,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奈何身为开封府尹,这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兼且在处理邹氏灭门惨案的过程中,拜手下一帮蠢材所赐存在诸多不当之初,朝廷要问责,肯定得落在他的头上,而太后此时让他出去,无疑也是宣泄着不满,所以,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去,只能生受。
却听人言:“可若是久劝不退,又该如何?为求真实,真的出兵镇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