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小苏昀肯定对司马光动手了。这还了得,苏茶儿立刻拽起孩子朝着屁股一顿猛揍,打了几下自己却是先哭了。
这时,司马光却看不过眼了,说:“不止于此,还是个孩子,就算真推了老夫一把又能怎的,老夫虽老,却还不至于这么脆弱。”
闻言,简川等面色怪异的看了司马光一眼,没有多说。苏茶儿也不再打了,却让小苏昀给司马光磕头赔罪。
之后,老黄神色阴沉的将小苏昀带走了,却不多时,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上官红的怒喝声:“黄啸野,你干什么,他还这么小,恢复不了怎么办。”
老黄也是罕见的发怒了,同样喝道:“你给我让开,再不管教,他日后必是持强凌弱之辈,,今日,必须得管教。”
这时上官燕急匆匆的跑进来,急切的说:“快去劝劝我爹,他要封了昀儿的气力。”
闻言,大家一知半解,却知事态紧急,故而立刻赶往,便是简川也是艰难下床,在邱兰息和葛春竹的帮助下坐上了徒弟曹楼亲手打造的轮椅,再由邱兰息推着紧跟着赶往前院。
便见小苏昀跪在青石板上,神色惊恐,令人心疼,上官红挡在其和老黄之间,剑拔弩张,寸步不让的道:“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今天要是赶动他一根毫毛,我跟你没完。”
简川便问:“老黄,怎么回事?”
老黄叹息说:“公子,这件事情其实俺早就想过了,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这孩子习武以来,可称一日千里,然此等精进,却多半是仰仗天赋,长此以往,虽可在短短几年内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到时候,怕是俺也不能制住他,而且,如此练下去,其心性难免浮躁,长此以往,怕是终身也无法领悟武学至极奥妙。所以老夫便想着封住他的奇经八脉,遏制他的武力增长,如此一来,既可以迫使他潜心修习武学奥义,又能沉下心来修心养性。”
顿了顿,看向苏茶儿说:“只是,这封筋之法俺虽可施,却不可解,这解脉必须由着孩子亲自来做,若成,立刻天下无敌,若不成,此生了了,没了天赋,怕是要止步于江湖一流,宗师之境无望。”
闻言,众皆沉默,简川也下不了决心,而苏茶儿却是问:“此法于他身体可有坏处。”
上官红插话道:“以这老东西的手段,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对身体的坏处也微乎其微,可你要知道,这解脉之法全靠自身领悟,全无借鉴可言,怕是得领悟化境之奥妙方能自解,可这化境又怎是轻易能够领悟的,你们看这老东西,当年也是顶尖的天才,可不也是快到五十岁才领悟的,这般做,岂不是误了孩子一生。”
老黄说:“俺相信他可以。”
苏茶儿沉吟良久,终是咬牙道:“封。”
简川却说:“且慢。”
继而示意邱兰息往前推了腿,来到小苏昀身边,温和的问:“你师父要封了你的奇经八脉,可能你以后就没这么大力气了,你愿意吗?”
“真的吗?”孩子扬起脑袋好奇的问,继而说:“那我是不是就能便的跟其他孩子一样了?就能和他们一起去上学堂,一起玩耍了?”
简川笑答:“是啊,可你到时候可能就打不过他们了。”
“那怎么会?他们跟只小鸡似的。”说着话,孩子的脸上竟露出了憧憬之色。
“那你同意喽。”简川笑问。
“那太好了。”
闻言,众皆愕然,继而恍然,是啊,不过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要那么大的力气有什么用呢,大人们怕他伤人处处叮嘱他,同龄的孩子们嫌他是怪物,处处躲着他,他的童年,便是在这样的提防中度过的,对一个孩子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
于是乎,难题迎刃而解,说着说着,苏茶儿的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