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宗兄呢,宗兄怎么还没到。”
“青玄不是早就出发去接宗兄了吗,怎么还没回来,人呢?”
“我的天啊,今天摆下了这么大阵仗,这要闹了笑话,岂不是要成汴京笑柄。”
“急什么,急什么?这不是来了吗?”
循声看去,便见粗布烂衫的简川急匆匆跑进来,长呼口气:“可算是赶上了,那个,我先去换个衣服哈。”
继而,一头就钻进了房里,随后,苏茶儿才一脸无奈的走了进来,不好意思的提简川开口解释:“也是没办法,育苗的事情容不得半点差错,所为直到今天结束我才提醒他,好在还赶得上。”
继而问道:“宗泽兄长还没到吗?”
“到了,到了,宗兄到了。”
好事多磨,不外如是,几番周折,人终是齐了。
“俺铁蛋。”
“宗泽。”
“李三才。”
“邱兰息。”
“简川。”
“葛春竹。”
“齐青玄。”
“今日自愿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皇天后土为证,若违此事,天人共诛。”
如是,上敬天,下敬地,再敬长辈,礼成。
紧接着则是拜师礼,简川高做上首主位,曹楼三跪九拜,奉茶拜贴,乃为衣钵传人。
再而恭贺者络绎不绝,达官显贵,江湖豪侠,具皆有之,具皆羡之,王安石三老虽未亲至,亦皆送来贺礼,而至宫中赏赐下来,气氛掀至了顶峰。
应酬了大半夜,七兄弟才有时间坐下来共叙别情,这其中,宗泽和李三才虽是初见,却也意气相投,至于铁蛋,虽是年纪最长的大哥,然却赤子心性,此刻早已吃饱喝足睡着了。
余下六兄弟喝着小酒,畅谈天下南北,而至酒意盎然,简川适时的对宗泽说:“二哥,别回边境了,留下来给朝廷练兵吧。”
自去年分别,至今已有半年,宗泽一直了无音讯,直至简川因为结拜之事特意寻找,才发现宗泽早已于河间府投军,且在跟大辽国的数次小规模冲突中屡立战功,现今已经是军中校尉了。
有些人,注定是会明川千古的,便如宗泽,不过短短半年,其在边军中已然创下了不小的名头,颇受拥戴。
闻言,宗泽立现为难之色,简川便将自己准备上书朝廷贱籍军改想法说了出来,并请宗泽来建此军。
宗泽听的心潮澎湃,然最终仍是拒绝道:“不是为兄妄自菲薄,只是初入军旅,经验颇为不足,此等大事,为兄承担不起,这样吧,三年,三年后,若四弟还需要为兄,为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闻言,简川虽有失望,却也情知宗泽说的在理,于是乎不再勉强,转而对邱兰息和葛春竹说:“边军的情况,都摸清楚了吧。”
邱兰息笑道:“早就摸清楚了,且以整理成册,回头便交给二哥。”
又对齐青玄说:“以后大辽境内动向,第一时间传给你二哥,此事,你亲自选几个信得过的去做。”
齐青玄重重点头。
如是,宗泽感慨,终知一别数月,简川等已然脱胎换骨,一举一动皆牵动着国家大事,所作之事更加令人神往,然他更清楚,现今的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他能做的,唯有勇往直前,以期在未来某日,能真正和简川并肩共赴国难。
李三才说:“四弟交代的事情,漕帮已经在做了,这天下山川,没有比我们漕帮更熟悉的了,至多再过半月,重新绘制的山川图便能送抵汴京,介时,我也要离京了。”
闻言,众皆默然,唉,七兄弟刚刚结拜,却没那么多时间相处亲近,实乃憾事,然众人皆知晓,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大家因家国结拜,便理应为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