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皇帝确实雄才大略,有一代明君之像,然毕竟年纪还小,心浮气躁还是有些的,若他亲证,肯定隐忍不住,万一出现疏漏,这几年的成果很可能付之一炬。
所以,简川此言,完完全全皆是公心。而在百官看来,则自动将之当成了后党,于是乎,在如此悬殊的势力对比下,小皇帝只得道:“朕尚年幼,离不开祖母皇太后,此事,休要再提。”
如是,一锤定音,尘埃落定。
散朝后,简川被叫到了坤宁宫中。
简川已经大半年没见过丈母娘了,不料再见,丈母娘容光焕发,竟比上次见面时年轻了不少。
起初,简川还以为是朝廷的日子好过了些,其心头轻松之故,然当眼角余光瞥见一安坐于一旁静静烹茶的美男子时,瞬时皱起了眉头,然却隐藏的极好。
丈母娘轻泯着茶水,让简川随意坐,后说:“老身本以为你会支持皇帝亲政。”
简川沉吟说:“治大国如烹小鲜,陛下虽有雄才伟略,有秦皇汉武之姿,然毕竟年轻,进去有余,守成尚有不足,臣以为,如今我大宋,应循序渐进,把握住火候方能积蓄一飞冲天之根基。”
闻言,丈母娘不知可否,却不再谈,转而谈起了其他种种,或询问,或探讨,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到了午膳时间。
先前那烹茶的美男子缓步过来,温言如玉:“太后,该用膳了。”
说罢,伸出了手,当见丈母娘自然而然的将手搭上了其手臂上后,简川更是皱眉,自然不该问,然后实在没忍住,故还是开口:“这位公公倒是眼生的紧。”
便听丈母娘笑道:“他可不是太监,乃是一位琴师,他的琴艺,冠绝当世,等用了午膳,让他给你弹奏一曲。”
按理说,堂堂太皇太后召和琴师入宫演奏没什么大不了,可关键是眼前这琴师长的实在太帅,饶是来自后世见惯了帅哥的简川也不得不承认,此人之帅气,简直要冲破天际了。
所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人之容貌便是原罪,而若待在太皇太后身边,那便是滔天大祸之源,若然被有心人借题发挥,那么不论你是或不是,皆是天大丑闻。
关键是,简川观两人举止,已有逾矩之迹象。
然,简川却不能说什么,与理与法,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说话,但,这事还不能不问,正如之前所说,眼下大宋最需要的便是局势安稳,而此事若事发,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于是,简川隐晦的道:“臣久居沙场,不喜欢音,不必劳烦这位先生了。”
久居沙场?不喜欢音?开玩笑吗,谁不知道你简川前几年总有事没事的花魁院子里跑,关于情爱绵长的诗词也没少写,你这样的人,会不喜欢音?
然,丈母娘何其老辣,几乎瞬间便已了然简川的言外之意,虽面露不悦,却不着痕迹的将手挪开。
见状,简川略微松了口气,能听进去就行,没被欲望冲昏头脑就行。
然那男子接下来的举动却让简川瞬间杀心大起,其竟然瞪了简川一眼,隐有威胁之意。
须知,此地是坤宁宫,须知,简川乃异姓王,又是太皇太后的女婿,你一个以乐愉人的下九流竟然敢瞪眼,这说明什么,要么此人脑袋缺根筋,要么就是自持恩宠故而胆大妄为,更说明,此人别有用心,乃是故意邀宠。
如此,就算眼下太皇太后无意,可长此以往,在其有意讨好下,难免不出事。
如是,简川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心思一转,当下就决定将这危险的苗头扼杀掉,故笑曰:“哦,对了,听说琴音有助于睡眠,臣因杀人太多,执念太深,故夜夜惊醒,难以安眠,不知可否请幕后将此人赐给小婿,为小婿安神。”
闻言,其人面色大变,竟说:“太后,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