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分兵两股,一股驰援商胡堤,一股如濮阳县境内协助百姓撤离。其二,立刻统筹六部,调集物资,自作后备。其三,强硬镇压朝中借此生事者,至于问罪,当等一切尘埃落定。”顿了顿,继续说:“而现在,司马相公应即刻入宫,想来此刻,官家已知晓燕云军骑兵入京之事,但对商胡堤之事尚还不知情,故司马相公应即刻进宫陈述厉害,率领群臣共赴时艰。”
闻言,司马光不住点头,心中不由赞道:“面面俱到,此女果非寻常。”
话不多说,当即成行。而在离开中书省后,齐引章没有会六扇门,如是冒雨来到了东角楼苏氏商行总部,找到齐青玄,语气凝重的说:“商胡堤岌岌可危,濮阳数十万百姓危在旦夕,你速去找苏茶儿,协助她筹备物资,并通知李三才,在南方同时筹备物资,尽快运至大名府。”
齐青玄深吸口气,慎重的点了点头,后说:“我这就去,阿姐,你要小心。”
“去吧。”
而后,齐引章回到六扇门时,数百属众将将集结完毕,如是,齐引章振臂一会,八方剑出鞘,厉声喝曰:“六扇门所属听令,天亮之前,必须赶到濮阳县,违令者斩。”
“诺。”
而至此时,司马光还在承天殿里急的团团转呢,与之同样急迫的,还有小皇帝,还有太皇太后,偏此时,群臣还未赶来,无法商议,更无法下令啊。
忽见一目若朗星面如冠玉的年轻校尉入殿,朗声上奏曰:“陛下,羽林军已经集结完毕,但请陛下三思,羽林军若全军出动,汴京便无守军,若夏辽两国异动,汴京危也。”
司马光皱眉:“羽林军乃距离濮阳县最近之军备,羽林军不出,难不成放任濮阳数十万百姓生死于不顾?”
然面对当朝宰相,这位年轻的校尉却是丝毫不惧,不卑不亢的道:“臣以为,眼下事态不明,贸然行动怕是会适得其反,总不能只凭永川王一句话,朝廷便大动干戈,若因此致使汴京失防,甚至危急陛下和太皇太后之安危,又该如何是好?”
闻言,司马光顿时哑然,他心里相信简川的判断,却又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张氏麒麟子说的有道理,毕竟,羽林军最重要的职责,是守卫汴京及皇室的安全。
却听张凤仙继续说:“兵家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故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派出探马查明虚实,”
小皇帝当即点了点头,道:“对对,立刻派探马查明,尽快。”
司马光急声道:“可若真如永川王所言,岂不是贻误了最佳救援时间。”
于是乎,根本性的问题产生了,是信简川,还是不信,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其中牵扯的内外诸事实在太多,饶时太皇太后和小皇帝,甚至是司马光,一时间也难以决策。
而至君臣汇聚,这决策更难下了。
争论不休中,司马光想起了齐引章的交代,特别是最后四个字,强硬镇压,这强硬二字,不合司马光执政之道,此时想来,应该是齐引章特意提醒,看来人家早就料到如今局面了。
偏生,司马光还是强硬不起来,但无妨,有脾气硬的。
王安石怒然开口:“当此危难之际,尔等竟还有闲心在此逞口舌之利,若商胡堤当真决堤,我等将士千古罪人。故,老臣以为,永川王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商胡堤必然已经岌岌可危,陛下,不可再耽搁,快发兵抢修吧。”
“臣附议。”
“臣附议。”
邱兰息和葛春竹相继附议,继而殿内跪倒一片。
然太皇太后和皇帝都不开口,争执只能继续,王安石气的只哆嗦,却又无可奈何,又因身体不好,竟是气晕了过去,于是乎又是好一番忙活,将王安石抬下去救治后,这才继续争执,说些没营养的废话,谁也说服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