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不断砸在炉里,拍在乌鸦尸体上,尸体在水中翻腾,像是还活着,要从水中挣扎飞出一样,显得甚是诡异。
“这里面也有。”董懿静忽然指着花瓶说道。
赵平安往石花瓶中看去,就见花瓶中也满是乌鸦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成骨架,有的显然是刚死没多久。这么多的乌鸦死在石五供里,显然不是一种巧合。
“朱雀投江?”赵平安忽然想到父亲曾说过这慈禧地宫下的风水布局,而这些乌鸦死在装满了水的石五供中,却恰恰是这种风水布局的体现。
赵平安连忙脚踏七星步,一边心算一边说道:“天盘丁奇,地盘六癸,阴火阳水,朱雀入河,大凶!四周无挡,不遮不避,煞气四来,诸事不吉,大凶!我知道这修墓人为何不在石五供之前加遮拦,甚至连象征性的遮挡都没有了。”
“这慈禧生前果决,死后也不饶人,定东陵五行主水,前无遮后无挡,煞气直通南北,克的不是地宫下的死者,而是敢走到这里来的我们。”赵平安拍了拍石炉:“生前光绪帝,极有可能便是被她所暗害啊,连神鸟她都不在意了,她在意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不是,这格局如此凶恶?”董懿静问道。
“怕比裕陵更凶,这一次若不是为救命,我真不建议下去。”赵平安说道:“尤其是容易搭上你们两个……”
姜磊说道:“不说这些,不管谁比谁凶恶,总归都是九死一生,就是那不凶的公主墓,不也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她这墓再凶,最多也不过是再差点要我们的命,吉人自有天相,该进就进,无需多言。”
“雨好像快停了。”董懿静说道:“都来到这里了,有多少凶险自不必说了,找地宫吧。”
见二人并不退缩,赵平安也不矫情:“这是她给土耗子看的,特意做了朱雀投江格局,地上与地下一致,技艺不到家的土耗子,看不懂这朱雀投江格局,进了墓室也是自找死亡。看懂了的土耗子,知道凶险,也打了退堂鼓。”
“可她绝不会想到,现在的土耗子不用风水定穴,都用炸药开墓了。”姜磊说道:“进明楼看看,大部分人修建地宫,入口都在明楼里,从侧面打了洞下去,应该能错开金刚石,直到砖顶。”
“不。”赵平安说道:“既是朱雀投江,自不在明楼,地宫口另有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