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赵平安过得算是大起大落,不过好在是有惊无险,他特意多喝了几杯酒,把自己灌成烂泥,故意赖在姜磊的房间不走,倒头大睡,算是躲过了一劫。
第二天一大早,赵平安便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迷迷糊糊来到堂前,见众人都在忙碌,董懿静将几个馒头和一碟咸菜放在桌上,扭头对赵平安说道:“赶紧吃点东西,吃完我们就要出发了。”
“这么早?”赵平安询问。
“不算早了。”董懿静说道:“你那媳妇他爷爷天不亮就带着人出去了,说是去做准备,刚才小五子回来让我们抓紧时间吃饭。”
赵平安揉揉眼睛,坐在桌前,咬着馒头说道:“什么我媳妇……你也打趣我啊,我光听说山西人爱吃醋,没想到你也入乡随俗了啊?”
“我?”
董懿静刚想反驳,却听到外面一个大嗓门喊道:“我那孙女婿起来没有?”
张力进门一打眼就看到了赵平安,登时又说道:“今天太阳高挂,倒是万里无云,是个行动的好时机,小五子,小五子?”
“诶。”小五子回答。
“你带几个人留在渡口,如果顺利的话,三四天也就回来了,到时候你接应我们。”张力说道。
小五子却是眉头一皱:“我说干爷,这小东关我去过,你不得带上我吗?”
“就是因为你去过,所以你才知道我们可能会从什么地方回来。”张力说道:“这可不是件小事儿,行百里者半九十,最后的才是关键。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别说,他二姑夫的,就这么定了。”
张力倒是积极,不等赵平安吃完,便薅着赵平安出发。
眼看黄河就村边,可顺着山间的小路一路蜿蜒而下,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渡口,渡口处已经停了三艘小船,都是木质板船,一艘船挤挤大概能坐七八个人。
“我说大家都会游泳吧?”张力一边询问,一边已经跳上了一艘船。
“生在河边,长在河边的,哪有不会水的?”李存根抱着他的小包袱上了船:“是吧,少爷少奶奶?”
“确实。”
众人鱼贯上船,那些伙计们上了另一艘船,第三艘船上只有两人,主要是用来放背包工具的。
张力回头嘱咐了小五子几句,便对拿着船篙的伙计说道:“小七子,走吧,顺水往下,我会告诉你们怎么走,后面的,跟上了。”
撑篙的撑篙,划桨的划桨,三艘船前后出发。
赵平安问道:“我说张爷爷,这些伙计都是您认的干孙子吗。”
张力点点头:“和晚晚一样,都是些从小没了爹娘的苦命孩子,那些年从墓下也顺了不少金银,有这个能力,就多收养了一些,他们都是我的乖孙。”
船只顺着水流而下,速度极快,远处的渡口渐渐变成了一个小圆点,两则平摊的河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高峻的山脉,太阳直勾勾地照下来,一点点微风吹过,整个河面泛起点点金光,真是美不胜收。
“《素问》所言,夫脉者,血之包府,而《葬经》又云,山是龙之骨,水为龙之血。如今阳光挥洒,浮光跃金,正如游龙点点金鳞,大自然可谓鬼斧神工。”赵平安说道。
张力听着如痴如醉,对身边的晚晚说道:“晚晚,你瞧瞧,你这丈夫我这孙女婿,那叫一个引经据典,出口成章,他大舅母的,这大清要是还在,他高低能混个秀才。”
张晚晚可对这些不敢兴趣,她冲着赵平安使了一个鬼脸,眨眨眼睛:“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哦。”
赵平安连忙点头。
董懿静说道:“我看你还是别贫了,这太阳这么大,一会儿别把你牙晒黑了。”
话音未落,众人便看到几朵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