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看到了一抹红色,一抹在这个洞中有些妖艳的红色,这是那轿子的红色。不知道为什么,这轿子竟然也来到了洞中。赵平安脑子嗡的一下,旋即便意识到不好,连忙拽起张晚晚就往另一个方向跑。而那土匪还愣在原地,赵平安已经跑了出去,看到那土匪像是吓懵了,暗骂了一声,回头就给了他一巴掌:“你等死呢?”
土匪才回过神来,连忙逃跑。可那轿夫的速度实在是快,不一会儿便已经来到了三人身后,赵平安余光看去,一条红纱幔已经伸了出来。
赵平安可见识过这纱幔的威力,他心想跑是跑不过这东西的,得另想办法,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侧墙面上凹进去了一个小洞,像是挖出来的壁龛似得。
纱幔几乎挨到了三个人,赵平安将心一横,一咬牙,拽着张晚晚就往这凹洞里面去,这凹洞不大,但是也够两人半蹲着蜷缩在里面。两人刚贴在墙壁上,那红纱幔几乎擦着两人的肩膀飞了过去,旋即一个转头,往一旁的土匪身上缠去。土匪也想学着赵平安躲进另一面墙壁的凹洞里,可也晚了一步,被纱幔缠住了。
纱幔如同一条长蛇一样将土匪圈住,随后往后一拉,土匪便摔倒在地,他用双手死死扣住地面,指甲都别断了,在地面留下了几条长长的血印子,还是被拽到了轿子中。
在被拽进轿子前,他几乎绝望地喊着妈妈,但下一刻,声音戛然而止。张晚晚想探出头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也被赵平安死死拉住了。
两人谁也不敢大声呼吸,赵平安甚至能够听到张晚晚的心脏在扑通扑通跳动。静,死一般的寂静。两人死死贴住凹洞墙壁,一动也不敢动。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拉长了,谁也不知道那轿子到底消失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人已经等得心烦意乱,一种莫名的压抑席卷两人心头,这种等待仿佛比直面轿子都要恐怖。赵平安已经忍受不了这样无尽的等待,不论这轿子还在不在,他总归要看一眼,总不能一辈子都等在这里吧?
他探出了脑袋去,张晚晚也跟着探出头来,下一刻,赵平安差点尖叫起来,他的脑袋几乎和轿夫的脑袋贴在一起,要是再晚这么一秒钟探出头来,估计两人会直接撞一个碰头彩,赵平安这这轿夫四目相对,不知道这腐烂的轿夫还有没有感情,会不会有被吓了一跳的感觉,但赵平安显然是吓了一大跳。
但恐惧归恐惧,恐惧之余他倒是起了飞智,几乎瞬间便镇定了下来,心里有了主意。
他一手死死按住张晚晚的肩头,另一只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那便是告诉张晚晚千万不要动,千万不要出声。
而紧接着,他自己却是做了一个让张晚晚做梦都想不到的举动。他猛地挥起拳头,照着轿夫的脑袋就是一拳。他也没想到这一拳还真结结实实砸在了轿夫的脸上,轿夫吃力往旁边一倒,赵平安旋即往前一跨,身子往外一靠,竟然是将这轿夫直接挤了出去,而他则立马接住了轿杆。
轿帘依旧是只挑开了一角,赵平安背对着轿子,他不敢扭头,但使劲将眼珠子往后瞟,可眼珠转到眼角,也只能透过余光看到一段洁白如玉的手臂伸了出来,眼睁睁看着这手臂往自己的肩膀伸过来。他脑门上的汗水像是瀑布一样瞬间便流了下来,本就已经透湿的衣服仿佛又湿一层。但他一动也不敢动,他只能赌一把。
这是赵平安在一瞬间想到的办法,这轿子里的女人不会对自己的轿夫动手,那若自己假扮成这轿夫,会不会能蒙混过去呢?他也不敢确定,可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他眼看着洁白得甚至有些惨白的手臂从他的脖子旁边伸了出去,女人并没有抓他,而是去抓被他顶住去的那个轿夫。也正是如此,赵平安才近距离看到了这根手臂。
这根手臂除了特别白之外,还有一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