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到一周,刘聪心与巫世文的***事件便闹得沸沸扬扬。
巫世文的妻子是个泼辣的狠角色,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大闹舞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好几个耳光,还当场推搡将她的衣服扯烂。
而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甚至作为她正牌男友的苏快只觉得丢脸愤恨,迅速逃离了现场。
无法解释,更无处躲藏,借着社会舆论的压力,刘聪心直接被除名舞剧,而巫世文为了平息事件,也主动辞名舞剧,在妻子的强硬要求下,带着妻儿出国去了。
而这一走,更是坐实了事实,她甚至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那一天,似乎所有的人都疯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正疯了的人是汤婉,那天吃饭她最后喝了汤婉递过来的一杯牛奶,在她昏厥前的最后一眼也是面带笑容的汤婉,可她却和巫世文出现在酒店的同一张床上。
天色昏暗,喧嚣城市的陈旧一角,那条昏暗的街道,像两条越走越远的相交线,汤婉和刘聪心各站在一边。
“是你吗?婉婉!”刘聪心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发颤,她强忍心中的悲痛,鼓足勇气问出心中的那句质疑,可其实她只想听到一句否定,甚至是狡辩,她也可以犹豫着原谅她。
可惜汤婉轻蔑一笑,大方承认:“嗯,是我哦。”语气轻松,毫无作恶的负罪感,还是那么一张温柔的脸,怎么也看不出和以往哪里不同,“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
多希望她能解释,多希望不是她。
刘聪心紧握着拳头,直到的指甲扎进肉里,她浑身发抖,巨大的悲愤和失望侵袭全身,因巨大打击而肩膀止不住地颤抖:“我真的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婉婉,我说过,这个位置会是你的,你这又是何必!”
“是我的?刘聪心,你别以为你很伟大!你有什么资格让给我!”
“我连让给你的资格……都没有吗?”刘聪心质问着她:“我们多年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除了我父母之外,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眼泪不争气地滑落,巨大的悲伤使她语调难稳:“你竟然说我连让给你的资格都没有?”
从始至终,汤婉都面带微笑,弯弯的眉舒展着最轻松的弧度,似乎这场悲欢与她无关:“你这个低贱的穷人,从小就穿我穿过的裙子,用我用过的东西,花着我家资助你上学的钱!就如同寄生虫一样吸我的血,你有什么资格让我?”
寄生虫?
从汤婉嘴里说出的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稳准狠地扎进刘聪心的心窝。
她是第一次觉得对方如此陌生,失望、惊讶、痛苦一瞬间杂糅在一起,在心口翻江倒海,一股脑地涌出,却卡在喉咙,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已经足够优秀,在整个舞团,乃至整个A市都光彩夺目,也不容许任何人分走她一点点光彩,哪怕是曾经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行。
看到刘聪心那种失望的目光,汤婉打心底地厌恶,她别开脸,扬起下巴藐视着她:“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苏快家可比我们家差远了,跟我做朋友,我什么时候亏待了你?”
说罢,她回过头直直盯向她,“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妄想抢我的东西!不该打我爸的主意!”
久藏的真面目终于完全暴露,刘聪心顿觉心中寒凉,好似失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她失声冷笑,“你们全家都很会为自己贴金!”
面对她的胡乱指责,她终于不再顾虑,将心底的秘密抖落了出来:“你自己回家问问你爸做了什么?自从我爸爸破产,什么生意就都做不成了,到底是谁搞的鬼?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那个衣冠禽兽的老爸不止提出一次要我做他的干女儿!我是顾及你,才决定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