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们出去做生意很累,生意场上逢场作戏在所难免?在所难免个鬼啊?就是这些男人什么脏的,什么臭的都要试试。一起打牌的有个太太,被她男人染了杨梅疮,我去看她哦!真的是作孽啊!”
宋太太虽然在家里,但是她是知道书寓的,那时候老三还在上海,老三怀第二个儿子的时候,回家来待产,就拉着她的手说:“大姐,不能让那个表子进家门呀!什么书寓,根本就是堂子……”
老三本就是梨园出来的,她讲的那些可细节多了,自己才知道了外头居然这么……恶心,自己的男人居然这么恶心,不过恶心不恶心,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是分房睡的。
自从知道那档子事之后,她连被他碰手,都会嫌弃,所以每次他回来,她都希望他能早点走。
几个姨太太做梦都想跟在他身边,自己压根就没想来上海。
现在来了上海,也是住在副楼了,住在副楼?宋太太想起这些日子,老男人总是要找机会跟她说话,这几天他找她的次数,比以前一年找她的次数还多。
“嫂子,你家是卖房子的,你帮我看看,给我找一套跟小瑜这套差不多的房子,我不买,我租。”要是住得惯就住下,要是住不惯以后回老家寻个庵堂,吃斋念佛。这半句宋太太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