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去吗？可能会死很多人”
太素没有说出口，可能你会后悔，但她知道，叶川能懂她真正想要说的是什么，叶川一向很聪颖。
但叶川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
“对你有影响吗？”
“我希望你的行为动机是自己决定的，是你发自内心想去做的，而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其他人，如果你还在靠表演来融入人，那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太素似是觉得话有些重了，又似是明白了叶川的想法，感觉到有些心疼，
“你不必对自己这么残忍，有些事先做了再感受，一样能达到效果”
“你们很奇怪诶，一方面想让我改变，一方面又不希望我因改变而痛苦”
叶川笑了笑，“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变化总是痛苦的，是突破原来的舒适区，是破除原有的观念，是否定过去的自己”
他呼出来了一口气，变得平静，
“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满足感对我来说刺激不够，唯有缺憾才能让我明白，幸福美满的结局，总是不及一个凄惨暗淡的悲剧让人触目惊心，不是吗？”
“可…唉～”，太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放心好了，大不了逆转时间，更改悲剧呗”叶川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有的是做法能弥补”
“可你欺骗不了你自己，伤疤愈合后，也掩盖不了伤疤存在的痕迹，钉子被拔出，总会在原地留下空洞，你连虚假的梦境都会当作真，何况这真实的记忆？”
她抚摸着叶川的脸颊，“你不用急的，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就好，我会让你明白自己的”
“你了解我的话，就该知道，当一件事摆在我的面前，我就不可能再逃避，撕开伤口拔出刺，与一点点缓慢地拔出刺，我更讨厌朦胧与困惑”
叶川说完话就默不作声，没有睁开眼去看投影到这片空间的惨剧一眼，也对传来的惨嚎充耳不闻，仿佛世间最无情的石头。
可太素知道，叶川并没有伪装，不是刻意要体会惨剧，这才是真实的他，此刻他确实是不会为这些惨剧侧目一眼，因为这些场景，他在梦中早已体验过无数遍更残酷的了。
叶川彻底揭开了自己的伪装，不必在意身旁的人会怎么看他，不必担心对方会因为自己这么冷血，这么淡漠，不像人类，而讨厌自己，更不必担心身旁的人会因此而离开自己。
他能感受到太素对自己的溺爱，那确实可以被称为溺爱，那是无条件的爱，是把对方视作自己生命的延续，是母亲对孩子最无私的爱。
不论孩子变成什么样，不论孩子做了什么，不论孩子是否沾满了污秽，都会敞开怀抱等着孩子的溺爱。
也只有这种爱能让他放下所有的防备，卸下所有伪装，不必担心对方会害怕自己，会讨厌自己，会离自己而去。
太素趴在叶川的肩膀上，
“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也不会离开你，那个人一定是我，你不用给自己压力，至少还有我会陪着你”
叶川笑了，“你就是想走也离不开这个世界”
太素哑然失笑，“怎么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儿呢？”
随后两人都没有开口打破平静，寂静的空间里只有光幕还在不断闪烁，其他一切都陷入了极静，声音更是早已消失。
太素又回想起来了曾经的选择，她其实也很认同人类是不可信的，可那是人类整体，世间最坚固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只要有一个人背叛，最终整个群体都会背叛。
她总结了上代的教训，上代最大的败笔就是相信的人太多了，而她不一样，她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而恰恰她又对于自己这种将重担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