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与空间的维度很类似,有关时间的本质,叶川有两种想法,第一种很简单,就如同电影的放映一般,时间是推动画面的力量。
难以理解的是第二种,时间是最本质的因果,是让画面变化的力量。
其实更大的可能是,两者其实都是片面的,如同光的波粒二象性一样,在不同的情况,时间的表现也不同。
也因此,叶川提出来了两种时间维度的升华方式,一是收束自身不同世界线的所有可能性,也就是掌握不同的画面。
二是掌握过去现在未来,将三者串联起来,收束自身所在时间线未来的可能性,也就是画面变化的规律。
叶川没想到的是,在他的蜕变期,身躯居然自主达成了第二种升华方式,他的时间开始向过去与未来延伸,他未来的可能性正在收束。
在他达成这个状态的起始后,他已经不可能死去了,不是他死不了,而是说,如果未来的他死了,过去的他也会一同死去,有关他的一切痕迹都会消失在世界中,但这显然没有发生。
那也就意味着,他的未来已经没有失败的可能了,否则他不会仍然存在,或者说,如果他的未来不是绝对的成功,他也不可能达成升华的条件。
他严重怀疑,正是他目前已经强到了某种地步,再也没有东西能制约他,以至于所有的未来可能性中,他都没有陨落的结局,最终都达成了这个状态,这才让现在的他产生了升华,因为对于未来的他来说,他的现在是他要掌控的过去。
但这份升华也是有代价的,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像过去的太素一样,超出凡人的认知,不是他们能观察到的东西,他的一切,都不是凡人能理解的东西。
这是不可逆的,他制止不了自己的蜕变,而且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他也会逐渐成长为完全体的四维生物,不是太素这种仅仅能观察到平行世界,还没开始收束可能性的半吊子。
叶川睁开眼睛,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现在,有什么疑惑就快提吧”
“你还有多长时间”,云烟咬了咬嘴唇,低垂着脑袋,甚至不敢直视叶川。
“我也说不准,可能几百年都没有完成,也可能下一秒就脱离了这个世界”
樱深吸一口气,
“我们要多久才能追上你”
“我不知道”,叶川摇了摇头,
“我甚至自己都还没搞明白自己的变化,有关这个境界只是粗略的感觉,或许你们像我一样,几个月的时间就能从无到有,达成升维,也可能穷尽一生也不得入门”
美咲郁闷地卷着发梢,“你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没有结果的希望都是有毒的,叶川必然会把最坏的可能说出来,但他看着其他人失落的样子,却洒脱地笑了笑,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我必然会解析境界,说不定还没完全升华,我就可以约束自己了呢?”
然而没有人理他,这简直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嘛,你们好好想想未来的路吧,我会争取在走之前把所有的危机都解决,可如果来不及,那就要靠你们来守护这个世界了”
留下这段话后,叶川就消失不见,他不是很喜欢这种似生离死别一样的氛围,那会让他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美咲看了一眼讨论着叶川所说东西的众人,又回过头来看着闭目冥想的千鹤,摇了摇她。
“说什么”
美咲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她只是出于焦虑才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回想那些沉重的东西,因此才下意识找上了千鹤,其实她连自己行动的意义都没有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