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了是吧？”
叶川还没苏醒，就感觉到有人在对他上下其手，他睁开眼，一巴掌拍过去，结果太素的手一动不动，反倒是他自己的手被弹了回去，宛如蚍蜉撼树。
他顿时就呆住了，他忘记自己只是做了最基础的修复，理论上他现在的肉体力量与常人无异，还没有开始进行蜕变。
叶川很快回过神来，气氛有些尴尬，他一手捂住了眼睛，不想去看太素那藏满了笑意的眸子，但耳边还是传来了咯咯咯的笑声。
但叶川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身体，在听到太素的笑声后，下意识地放松了下来，就像是一个习惯了脸上挂着笑容的人，某一天突然忘记了控制自己的脸部肌肉去微笑，或者说回到家时放开了对肌肉的压榨，那种轻松的感觉与叶川现在如出一辙。
他也不说话了，只是悄咪咪的张开了指缝，从中偷看太素的表情，结果直接对上了那双月牙弯弯的剪水双瞳。
叶川知道自己的偷窥行为被发现了，但这并没有让他陷入尴尬，或者害羞，他反而变本加厉，张大了指缝，明目张胆地进行‘偷看’。
“好看么？”
“咳咳，还凑合吧”
叶川装模作样地咳了两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想说的很好看，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还凑合。
这让他开始对自我产生了怀疑，他原来也会因为夸赞别人而害羞吗？还是说，他只是想看看太素得不到满意答案的不甘心的样子？
叶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敏感地发现自己变得不像是自己了，但他分不清，这究竟是性格层次的变化，还是情绪层次的变化。
前者是长期的，是某种更本质的变化，而后者仅仅只是一时兴起，是情绪化的影响，情绪退潮后，他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
叶川突然之间就陷入了沉思，他发现自己确实很久都没有仔细思索过自我了，从某一刻开始，他全是靠着一种朦朦胧胧的，对自我的感觉，没有像以前那样认真思考过自我。
这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曾经的他会逼问自己，问清自己在某些事情之下，究竟会如何进行抉择，而现在的他则是浅尝辄止，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就够了，不回去刨根问底。
他不明白这是对是错，但至少，目前的这种状态让他更舒服，舒服当然不一定是对的，让人感到舒服的事情多了去了，可绝大部分都是放纵。
就这样吧，叶川心想，是自我懈怠的放纵也好，是自我认知的升华也罢，现在的状态就足够了，大不了错了再改，何况，错误本身就是通向成功的关键，有了试错，才能臻致完美，发现不了错误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因为那往往并不是意味着没有错误，而是错误已经严重到了看不见，或者说扭曲了认知，带着正确的滤镜，当然是看不到错误的。
何况，叶川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打了大半辈子的仗，还不能享受享受吗？’，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吧，不去思考那些严肃的东西，仅仅顺着自己的心意去思考。
但他此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怎么总感觉，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瞒着我？”
叶川并不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这件事，从之前他就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其中又有一些矛盾之处，这就激起了他的好奇心，让他感觉心里似猫抓一般痒痒的。
“要瞒着你，那也是为你好”
太素并没有因为叶川的提问而慌乱，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可能产生怀疑，就像叶川毫无顾忌就问了出来，就像太素也不会觉得那是叶川恶意地揣测，不会因此惊慌失措，急于辩解，她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啊，又是这种说法”，叶川忽然觉得有些无趣，他原本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