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提倡这种思想,提倡一个过高的标准带来的不是升华,而是秩序的崩塌与倒退,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只有提升最低标准,才是更有效的东西。这些都无关紧要,我只是让你知晓有这种存在,但我绝不允许你成为这样的存在”
叶川很认真得看着海伯利安,
“其实你说,他的心死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不算错,当心融入了信念,你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你想做的,这是圣人,当信念融入了心,你想做的事情,就是你应该做的,这是神明,后者还好,还有自我,而前者,与其说是圣人,不如说只是一种观念的载体,是会思考的观念”
在真正神明的观念里,他们想做的事情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这才是真正的神明,而非那种拥有了力量,肆意妄为,发泄自己内心力量的伪神,更不是那些力量达到了为所欲为境地的生物。神明是高傲的,在叶川看来,不是什么东西都有资格称作神明的。
所以他才很讨厌那些自称神明的伪神,那简直就是对他理念的侮辱,好比是有人胡乱运用你的东西,你定义的一个词语,却被别人拿去乱用。
要不是叶川还讲一些理,知道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他早就大兴文字狱,把那些自称神明的伪神通通给肃清了,看着真的很碍眼。
“可做神虽然轻松,可神明太固执了,很难听得进别人的话,也眼中也看不到一些东西,少了许多风景,哪有做人有意思呢?”
海伯利安知道,现在该她去选择了,叶川很明显倾向于让她做人,她其实也对神明不怎么感兴趣,或许是她曾经宰了许多自称神明的生物,也或许是她不想失去一些东西,但她确实不讨厌现在这复杂的心情,开始不觉得这是累赘了,况且,她很期待叶川眼中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她相信那绝不会让她失望与后悔。
“那我,该如何去做一个‘人’呢?”
“你心中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吗?只是你不敢去相信罢了”
叶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回头朝小白鼠看了一眼,“你想想看,如果我让你现在,亲手杀了她,结果会是如何呢?”
这句话让正在偷听的卿瑶天吓得心脏都快停跳了,叶川那戏谑的语气实在是太应景了,简直像是真的要将其性命当作一场以挣扎取乐的游戏,真实到哪怕她的理智知道这是吓唬她的,她也怕的不行。
就像是有些人害怕黑暗与鬼魂一样,明知道鬼魂不存在,可在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还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那些怪物存在呢?它们就在床下,就在柜子的缝隙里静悄悄地看着自己,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我,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知道?”
叶川的笑容让她心慌,可那不是美好的害羞与悸动,而是让她越看越陌生,越看越恐惧,让她脑海里止不住地诞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她不去想,那么叶川说不定真的会让她亲手试一试。
“到头来,你还是没能突破自我的枷锁啊”
叶川突然叹了一口气,他并不失望,失望是因为原本抱有很大的希望,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这也是他当初会评价一句奴性深重的原因。
“为什么不敢更大胆一点呢?国君若是不配去追随,为什么不能去反抗?不能背叛?为什么不能选择自我救赎?为什么要被忠诚到底的价值观所束缚呢?”
叶川很清楚,海伯利安是那种认定了之后就不会后悔,不会再做出更改的人,与凛华很像,可两人有天壤之别,最大的差距就是凛华有自我意志,并不会一味服从,而海伯利安则是将其视为高于一切,这必然会导致自我的压抑。
在他决定去干涉海伯利安的命运后,他就必须去考虑那遥远的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