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从卫生间洗澡出来，只穿了一条短裤，光着上身，随便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手机没电了啊？你拿我手机跟你女朋友打电话？”
张延旭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抓了憨崽身上一把的毛：“我这不是看她有没有喝晕，给她来个出乎意料。”
“刘愿呢？喝了没？”程望凑过来问了一句，听了听电话那边的哼唧声。
“对不起……呜，对不起对不起……”刘愿的哭声在宿舍响起，听起来让人很难受。
许小施看了看正在哭着的刘愿，离她远了些:“刘愿啊，她睡着了。”
“哥哥对不起……对……对不起……”
刘愿的脸上一层红晕，感觉眼眶很热：“我好想你……对不起……”
程望听到刘愿的哭声，真的佩服许小施撒谎不打草稿：“这不是刘愿吗？睡了？”
“啊哈哈哈哈不是啊，这个人就是跟小愿她的声音像了点哈哈哈哈哈哈……刘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哭呢……”
许小施尴尬地扣紧了脚拇指，紧紧咬着一节的嘴唇，好想让刘愿的情绪稳定下来，生怕程望等会儿会冷下脸。
张延旭也能听出来，这个醉醺醺的哭声确实是刘愿，但是他也不敢说：“嗯，那什么，确实有点像，就是刘愿说话的声音可能比她的好听点……”
“对，对，对对……”许小施看了看正摇晃着要起身的刘愿，下床把她扶了起来。
“咚！”的一声巨响，刘愿脚滑直接摔在了地上，把脚腕摔得嘎嘣脆一声响。
“……呜好疼呜呜呜……”
“刘愿你怎么样了？”
“没事吧？”
“刘愿你摔到哪里了？”
许小施突然好想挂掉电话去看看刘愿怎么样了。
程望的声音没了刚才的耐心，冷着声音说：“让她接电话，快点。”
随手抓了抓湿头发，把毛巾丢在了衣架子上。
许小施乖乖地把电话交给了被舍友搀扶到床上的刘愿：“小愿小愿，程望的电话……”
“嗯？程望？”刘愿揉着自己的脚腕，接过了许小施递来的手机。
由于许小施本来就想上厕所，加上怕程望说她，递完手机就立马拿着纸跑去了卫生间。
刘愿抓着手机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哽咽：“……喂？”
“喝酒了？”
“嗯……对不起。”
一听到他的声音，鼻子就忍不住地酸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了起来。
程望只以为是因为声音太大了，凶到她了。
把声音压了压，语气非常温柔：“刘愿，别哭好不好？”
“嗯……呜好……呜呜呜……”
“刚才摔地上了？”
“嗯……好像，是……”
电话里听着她不停的抽噎声，忍不住地心疼。
“摔到哪儿了？”
程望情绪慢慢激动了起来，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动，他真的一点都听不得刘愿哭。
刘愿醉得脑子转太慢了，她看了看自己红肿起来的脚腕：“我不知道，就是很疼……”
“好啦好啦，吹吹不疼。”
“我不能哭，我头好晕好烫，对不起……对不起……”
听不清程望的话，她把电话开成了免提，擦了擦自己不争气的鼻涕。
程望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乖啦，好好睡一觉。”
听到他这样温柔的声音，心里舒服了好多，躺在床上想睡觉。
见她不说话，程望以为她不想理自己了：“那……挂了吧。”
许小施刚出厕所，就和吃瓜的